“给我就好了,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奉珠不耐烦的赶她,她心里正有事,没功夫和一个小丫头磨蹭。
小丫头红了眼眶,懦懦退下去。
“先给我喝一杯,我骑马来的,一路急赶,到了你家竟是忙的连一口茶水都没顾得上喝,嗓子都要冒烟儿了,也不知我在忙什么。”元娘端起一杯就咕咚咕咚喝了一气。
“我这就去,你也别急了,若是没发生最好,若是发生了,先捂住便是,你家最多就是多养一个人罢了。”元娘放下茶杯便和奉珠分成两头,自去了。
奉珠点点头,忙端着茶往花厅里去。
花厅中间堆放着许多盆牡丹花,都是挑了长势最好,最漂亮的放在花厅里的,那些夫人有些围着牡丹花看,品评作诗,有的聚在一起说说笑笑,还有的便正经吃些食物垫垫肚子。
奉珠也不看自己的花了,进门先找卢氏,打眼一看卢氏正陪着长公主闲谈,奉珠便挂上笑脸上前道:“阿娘,你要的茶。”
卢氏一愣,心说我没要茶啊。
奉珠又忙拉拉卢氏的袖子,示意卢氏和她先到一旁去说话。
卢氏便知这是奉珠找的理由,便和元娘母亲交待了一声,拉着奉珠到后罩房里去,问道:“有什么事?”
奉珠心里急,便凑近卢氏三两语把这事说了,卢氏一听,这还了得,今日这般多的名门贵妇在此,岂能容得这般丑事暴露在人前,便一把抓住奉珠的手,交待道:“你赶快去找杜氏。我说我怎么没见到她,我还当她老实了,在自己院子里反省,原来竟是又想了这样该死的主意。快去,我这边走不开,我先想法子立即散了这宴会才是正经。”
卢氏接过奉珠手里的托盘,让奉珠自去了,她则笑着把茶奉上给高密道:“公主请用茶。算是我替我那个女儿给您赔罪了,将将,让她奉个茶都要办不成,搞砸了,回头我就罚她。珠娘刚才来告罪一声,说是段娘子去找我那二女儿玩去了,今夜便暂且不回府去了,让我给您说呢,她是不敢的。”
高密听了便笑,接过茶道:“她和府上二娘子倒是投契,今夜便让她在府上打扰了,你多多费心。”
“这有何费心的,往常元娘也在我府上小住几日,院子都是现成的,长公主还要和我客气不成。”卢氏笑道。
元娘母亲便笑着接口道:“长公主您别看她一副泼辣粗豪模样,其实内里最是细心的一个,我那女儿和珠娘从小就玩在一起,惯常在她府上小住,她都替我照顾的好好的,通常则是,在她家住上小半月,回到家去,我都要不识得了。”
一时气愤热烈,夫人们都呵呵直笑。
高密也渴了,掀开茶盖便要吃茶。
卢氏心里也在想着,用什么法子让公主先起驾回府去。
却说元娘,很是熟悉府上院落,知道奉珠心里着急,她便快走几步,穿过大花园,一座假山,一条横亘在荷花池上的石桥,拐过月洞门,上了廊庑,抄捷径往外院书房去。
一开始还没有觉得怎样,待她因走的匆忙,身上出了汗,她便觉腹下有一团火再烧,先是微微的痒,元娘乃是大家闺秀,总不能在青天白日下就挠自己下腹,她便忍着,暂且还能忍得住,又过了一会儿,穿过竹林石子小路时,有风一吹,她忽觉腹部麻痒难耐。
直到一个踉跄,她差点软了腿脚摔倒在地,忙眼疾手快的扶住一丛竹子,捂住下腹。
“不对劲啊。”元娘纳闷。“我前几日才来过一次癸水。”
麻痒还不算,待元娘要起身时,竟是有水从身体里流出来。
纵元娘如何不拘小节,也不禁涨红了一张芙蓉面。恨恨的一拍竹子,“到底是谁暗算我!”
“宁淑有她祖母照看,如何便病了?”石子路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