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和我不同。”艳色前倾身子,让自己走动起来都要上下晃的那对诱人之物清清楚楚放在李姬阳面前,只要他一低头便可全观春景。
“却碍不着同我春风一度,大漠边关,距长安万里之遥,她如何会知道呢。”
李姬阳抬眸看这女子,面如敷粉,唇若涂丹,眉目如画,身姿丰腴,前凸后翘,整个人都散发一股成熟韵味儿,是一朵完全盛开了的罂粟,食之知味,风骚入骨。
“没有兴致。”他淡淡道,竟是连低头白白占了这便宜都懒得垂眸。
艳色心中羞怒,便拍桌发脾气道:“老娘白送上门都不要,你这难不成已经成了个太监!”
伸手便要猴子偷桃。
李姬阳端起杯中剩水便破了艳色一脸:“我找你有正事。金百两以酬谢。”
“你敢拿水泼我?!”艳色脸上湿哒哒往下流水,不甘叫嚣。
“我见她一日,便可一月不沾荤腥,见她十日便可一年不沾荤腥。若拥她入怀,其余女子皆是粗糠杂粮,食之无味,难以下咽。”李姬阳慢慢拨动自己腕上的佛珠,冷情道。
艳色听了,自见了这人便燃烧起来的欲火一下子便熄灭了,敛容漠然,嘲笑道:“你我初见之时,我便知道你和他们不同。如今,十年过去,你早早不是那个小屁孩,身躯强壮,富贵滔天,倒是让姐姐我越来越难以放下了。找个时间,我倒要去帝都看看你的那个可敌得过百花丛林的女人,到底是何方妖孽,迷得你晕头转向,似我这般的你都不要。”
“到时你可得尽尽地主之谊,我是不住客栈的,只住在你家里。”她玩笑道。
“荣幸之至。”李姬阳一笑应允。
这等艳事按下不表,自等以后奉珠追问讨打。
却说国公府中宴会,进行到了热烈阶段。各家夫人都找到了自己熟悉的朋友,固定的圈子,正端庄悠闲的谈论一些儿女之事,并趁此定下一二。
那杜氏自觉被人看不起了,心中怒气难消。
她母家式微衰落,如今只剩下一个舅母和一个表妹,如何不能依附国公府过活,如何非要赶了她们出去。这天子脚下,哪儿哪儿不是迎高踩低的,却让她们母女如何独自过活去。
作为房府的大少夫人,杜氏没了招呼客人的心思,自己在一旁精神恍惚,想着法子。
那段风荷注视她良久,装作帕子丢了,寻啊寻寻到杜氏脚边上,弯腰下去,挡着杜氏视线,故意把自己帕子扔了然后再捡起来,便装作劫后余生,拍着自己胸脯道:“可算是找着了,这要是被别的什么有心人捡去,免不了又是我的一场风波。”
“可不是。”杜氏见有人来,便打起精神应付:“女儿家的帕子最是私密之物,且好生拿着,莫再丢了。”
“夫人这是怎么了,我见你郁郁寡欢的。”段风荷说罢便同情她道:“夫人不要伤心,这男子总是要纳妾的,您是正房嫡妻,如何也越不过您去。”
杜氏一听便羞怒道:“竟是连你们这等娘子们也知道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她们叫我了,我先走了。”段风荷自知失言,忙捂了嘴,退却几步。
“站住,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杜氏一把拉住段风荷,非逼着她把话说完。
段风荷为难半响,便安慰道:“夫人,是我的不是,不该在您面前说这话的。只是,别人家都是当家夫人的陪嫁丫头或者是远方落魄的亲戚充当的妾侍,如何到了您这里却要正正经经选了那些小官的千金呢,那些虽说是小户,可也是正经良家子,有正经出身的,如何能轻易让夫人拿捏住,我小不懂事,有这疑问便多了句嘴,夫人不要嫌恶我才好。”
杜氏心头一亮,猛然醒悟。这场宴会是何目的,她心里自是清楚的,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