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脚放在蹴鞠上,当然不一般长,你就狡辩吧。”卢氏摇头无奈道。
奉珠吐舌,又陆陆续续把剩下的画像贬的一文不值。
待桌子上的画卷没了,主仆四个像做错事的小孩,奉珠打头,个个低眉顺眼,乖乖站在卢氏面前等着被责罚。
卢氏气的大喘粗气,猛一拍桌子,张嘴想训斥。
这时奉珠的救兵到了,便见房公推开博古架上的小门,笑呵呵道:“夫人呐,这是干什么呀。”
卢氏一见房公来的这样及时,就瞪了奉珠一眼,暗暗后悔,怎么就把今日沐休忘记了,老不死的可在家里呢,这个老不死的只有那一张嘴,说了一百遍要管教要管教,待临到头上,就知道叛变。
卢氏拍着桌子恨恨道:“你就惯她吧,等她成了老姑婆,看她恨你还是恨我。”
房公笑着捋胡须,并不担心,给奉珠主仆使个眼色,让她们赶紧走,他自己到捡起一卷看了一眼,便扔到桌子上,道:“咱们珠儿哪里愁嫁了。想要她的人,多得是,不但多得是,还得费思量呢。夫人你就别瞎操心了。”
卢氏并不信,冷哼道:“只你把她当个宝儿,别人还不知怎么看她呢,她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般不让人省心。”
房公却生气道:“夫人这话可别让珠娘听到,免得伤了孩子的心。她也不大嘛,将将十五,多好的年纪啊,正是该好好玩耍,等到嫁了人就没有自由喽。夫人同身为女人,该理解珠娘才是。”
卢氏被房公气哭了,不依不饶道:“我理解她,她也得理解我啊。你就向着她,向着她……哼……我呢……”卢氏生气躺到床上,抽抽噎噎哭个不停。
房公无奈了,追到床上安抚道:“你看看你,我又没说什么。莫哭了。”
青叶赶紧退了出去,出门便撞见奉珠站在门外抹眼泪。她赶忙想解释解释,奉珠却欠身告退,不说一句话便走了。
屋内,还是房公有本事,说了几句好话,老两口便为老不尊,弄风弄月巫山云雨起来。
国公府有一座大花园,其中假山嶙峋,花木扶疏,垂杨紫陌,每至春夏百花争奇斗艳,好生繁茂。
奉珠心中难受,不想在丫头面前失礼,就撇下丫头自己来花园里转转。
看到园中繁花锦簇,欣欣向荣的景象,奉珠却只觉孤单。
走累了,不想走了,在荷花池边的太湖石上坐下,怔怔看着湖面出神。
“你滚出我家去!”一道稚嫩的女声忽的在奉珠身后响起。奉珠猛地回头,见是大哥家的长女,五岁的宁淑。
奉珠一时还未反驳,却听这宁淑又道:“你不要吃我家的,不要喝我家的,都是我家的。你是水,出去了,不要回来。”
奉珠气急,一把逮住这丫头,把她放在膝盖上,退下她的裤子就噼啪打了几下,道:“你小小年纪恁的刻薄,都是跟了你那个娘不学好。我吃我阿娘的喝我阿爹的,关你什么事。”
“哇……你打我,你打我,娘啊……”宁淑哇哇哭起来。
奉珠放开她,吓唬道:“不许哭!”
宁淑低头狠咬了奉珠一口,大声骂道:“你买那么多金金花花都不给我,祖母偏心不给我,我告诉我娘去。”
宁淑眼泪鼻涕一大把,转身就跑。留下奉珠捂着被咬疼的胳膊茫然失措。
微风拂面,花香暖暖,水中锦鲤畅游自在,这本是该快快乐乐纵情欢笑的季节。
芙蓉面上,大颗大颗珍珠似的眼泪掉下来,奉珠心酸难过,许多事,她何尝不知道呢。
“妹妹,这大好春光,怎得独坐流泪,是谁惹了你,二哥帮你揍他一顿可好。”房遗爱随意穿了一件白色袍子,腰带都没有系,头发也没有梳,披头散发,一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