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正用了小贩的陶瓷碗和勺子在喝粥,那碗和勺子并不甚干净,可他这样一个人物竟丝毫不讲究,吃得香甜无比,好似以前常常这样吃饭一般,倒让那卖粥的老大娘感动的什么似的。
“马婆子,给我来一碗粥,一碟咸菜,并三个大饼。”孙二在李姬阳对面坐下,看都不看他一眼,好像他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陌生食客。
马婆子一看是这个老食客,就亲切的端了一大碗给孙二,并道:“小孙啊,最近在哪里发财呐,你好久不来大娘这里喝粥了,大娘好想你呦。”
“嗨,发什么财啊,都饿死喽。哪里比得了别人,有能耐,大财主。”孙二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怏怏然道。
李姬阳吃饱喝足,放下碗看了孙二一眼,淡淡道:“你若是想干点正经事,发财还轮不到我。”
孙二一龇牙,道:“找事是吧。你还回来干嘛,明知道你们家那个疯子正到处找你报仇,你这不自投罗网吗。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还以为自己是当年呐。人家现在可不得了了,捏死你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李姬阳淡淡撇他一眼。
孙二投降,龇牙道:“得了,赶紧给我把你这蛋疼的死样儿收了,咱俩谁还不知道谁啊,装,装给谁看呐。我又不是小娘子,你这幅模样我可不待见。”
孙二呼呼拉拉一口气把粥喝完了,一扬手叫道:“马婆子再来一碗。”
孙二剔剔牙,一双吊梢眼死死盯了李姬阳半响,道:“你想明白了,想要回属于你的东西了?我就说你傻,傻了吧唧的。忍忍就过去了,总能想到办法对付那个龟孙子,你倒好死活不听我的,非得胳膊扭大腿,吃亏了吧,我现在还说你是活该。”
李姬阳见孙二吃得香,他也又叫了一碗粥来吃,慢慢道:“谁还没有个年少冲动的时候,不不必说我,你自己也不是。”
孙二龇牙,大口大口的吃饼,并不答话。少顷,他道:“你打算怎么办?你当年犯的错可不小,即使你祖父能理解你,你那个爹可容不得你,要我说,你那个爹也是个疯子,一家子都不正常。”
“等。”李姬阳慢慢搅动碗里的粥,淡淡道。
“等死啊。”孙二道。
“等一个机会。”
孙二低头喝粥,想了一会儿,道:“别异想天开了,近年来天下太平、海清何晏……”孙二猛然一顿,又道:“你得到什么消息了?”
李姬阳淡笑不语。
孙二哼了一声:“你是不是最近闲的没事干啊,和一个小无赖过不去干嘛。”
“看他不顺眼行不行。找着他老窝了吗?”
“狡兔三窟,哪那么好找。刚有点眉目,好像和高密公主府里一个叫扶花的小婢女有染,见天的去私会,我准备让人去堵他。”
“高密公主?再嫁的那个?有个亲闺女,圣上见她没了亲爹可怜,特封了永安县主的那家?”李姬阳留了点心,问道。
“可不就是那个,常年不在帝都,你消息还满灵通的嘛。嘿,说到这个公主,那也是奇葩,听说她前一任丈夫就是被她气死的,偷情被撞个正着,情夫就是现任驸马爷。更让人惊奇的是,不疼亲闺女,把个情夫和别人生的继女当个宝,他们那一家子都是有意思的,就说永安县主,胆大包天,她亲娘都不给面子,见天的挥鞭子抽人。暴戾。不过也亏得永安县主彪悍,要不然这么一个没有亲爹的女娃还不被别人欺负死。”
“扶花……”李姬阳想了想,“那个继女的丫头?”
孙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是哪个的丫头,公主府那么多主子。你怎么知道的啊,不会是对人家有意思吧,啊?”孙二不怀好意的笑看李姬阳。
李姬阳不答话,抬眸见宝庆并安庆办完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