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大人有打量,就不计较他骗走我千年人参的事情了。你让他来吧。”孙药王妥协道。
对这个有天分的宝贝徒弟,他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就希望他能一直跟着他好好钻研医术,可惜人家打定了主意跟着那个狗屁的主子,真真是气死他了。
“师父,多谢。”安庆常年不见别样情绪的脸上微微有了些波澜,彷如冰雪初融一样的美丽。
孙药王哼了一声,又道:“你可别高兴的太早,依着你描述的那般,他那妻子的情况不容乐观。”
“师父,请您一定要尽力帮帮她。”安庆忽然郑重的恳求道。
“怎么?”孙药王摆弄草药的手顿了顿,眯眼看着安庆道:“你对人家有非分之想?”
安庆清冷的面容有开裂的痕迹,僵硬道:“师父,您想到哪里去了,您若是见了我的主母,您也会觉得该帮助她的。那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子,不该承受无子的命运。”
“小子,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休要狡辩。”孙药王却是执意把安庆的好心曲解成歪意。
安庆闭了嘴不理会他,这个师父,越是和他争辩,他越是来劲,倒还不如随他自己想。
孙药王还以为自己戳到徒弟的心窝窝里去了,兀自高兴道:“行,师父知道了,你放心吧,师父尽量治好她就是。”
可惜,他等啊等,这太阳都下山了也不见来人。
孙药王有点生气,戳着安庆的脑门道:“你小子,不是说姓李的那个奸商今天回来吗,眼瞅着这太阳都快回家了,也不见人影,白瞎了我一顿饭。”
“人参娃,咱们不等了,咱们自己吃。”孙药王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和小童子道。
“哎,师父,咱们早该吃了。”
“师父,我去看看。”安庆也有点奇怪,按说,他把地址写的那样详细,不该找不到啊。
他却不知,那一行不大靠谱的人,瞧着这山中景色好,这边溜达溜达,那边溜达溜达,这一转悠便花去了大半天的时间,再找到此处的时候,已然是金乌西坠了。
“孙药王,鄙人李九郎前来拜访。”
奉珠随着李姬阳一起候在外头,见夕阳西下,给这宁静的小山谷映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显得别样温馨美好,奉珠便道:“九郎,咱们也在这里住上一阵子吧。”
“主子,请进。”安庆从里头打开门,出来迎接道。
“安庆哥哥,阿奴好想你啊。”
“阿奴。”他摸摸她的头。
“师兄,师父让把他们都请进去。”一个穿着花肚兜,头顶扎着小辫子的七八岁孩童出来道。
“你好可爱啊。”奉珠笑着道。
“漂亮姐姐。”这小男童眼睛一亮。
“人参娃,还不把客人请进来,都站在外头像什么话。”里头传来孙药王淡淡的嗓音。
“九郎,我们好像不大受欢迎呢。”奉珠拉拉李姬阳的手道。
“主子、主母,师父做好饭菜等了你们好一会儿。”安庆解释道。
这木屋不大,他们一行人都进去便要挤不开,安庆便安排了宝庆等人在另一间存放药材的屋子里等着。
“孙先生。”李姬阳拱手,奉珠欠身给孙药王问安。
奉珠悄悄抬头看这位神医,便见他头发花白,面皮黢黑,脸面瘦削,身材干瘪,若是在大街上见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拾掇庄稼的田舍汉。
孙药王慢条斯理的吃着饭,晾了他们一阵子,李姬阳和奉珠也不急,两人坐在小木凳上就干看着他吃饭。
屋里静悄悄的,过了一会儿,这老头放下碗筷,这才睁眼看奉珠,道:“是你不能生孩子?”
李姬阳眉头轻蹙,对孙药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