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娘!”李姬阳从窗户跳出去,慌忙将奉珠扶起来,心疼道:“别哭、别哭,摔疼了没有,摔到哪里了?”
“我不能生孩子了,是不是,是不是,你告诉我啊!”奉珠揪扯着他的前襟,泪如雨下,声声逼问。
“没关系,我们不要孩子也没有关系。”李姬阳的心疼的彷如被谁揪扯着,他拥着奉珠的身子,声声怜惜。
“可是我想要孩子,我想要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我都已经想好了的,虽然生孩子很疼很疼,可是我会忍着,我想为你生好多好多孩子,如果能组成一支马球队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了,可是、可是现在……九郎,我想要孩子啊。”
所有美好的愿望在这一刻被打破,绝望从心底升起,却让奉珠如何承受。
她哭,为永远都得不到一个孩子而哭,为成不了一个完整的女人而哭,更为她不能给心爱的人生一个孩子而哭。
奉珠扑在李姬阳的怀里,哭的撕心裂肺,嗓音都嘶哑了。
“我们不要孩子,不要孩子也没关系,没关系的。珠娘,别哭、别哭,你哭的我心疼。”李姬阳紧紧拥着她,像抱着救命的良药。
她的眼睛在哭,而他的心却在滴血。
安庆看着主子和主母这般的模样,他心口揪紧,愧疚几乎将他淹没。若不是因为那日他分神去看主子和李文的决战,忽略了主母,主母也不会遭此大难。
从他知道有这个主母开始,无论从宝庆嘴里知道的主母,还是从阿奴嘴里知道的主母,甚至是他自己看到的主母,主母都是一个被千娇百宠着的女子,每次见她都是笑着,不是和丫头们一起踢毽球、跳绳,就是和小猫儿似的躺在主子的膝盖上,咯咯笑的欢畅,在他仅有的对这个主母的印象里,她就是一个爱笑爱闹,好像永远都不知愁为何滋味的女子。
可是现在,他看见她哭了,在他读过的诗词里,梨花带雨,楚楚可怜都没有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看着她哭,只是觉得微微的心疼,像针扎一样的疼,闹得他也好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头,哪怕是无声的安慰她也是好的。
却原来,一直笑着的女子,哭起来竟是这样的让人心伤。
“王妃……娘子……”锦画领着丫头们找来,推开院门就听见奉珠的哭声,待听着她说话,她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事情不好。
见那一片翠绿的药圃之中,那二人相拥,奉珠绝望的哭泣,李姬阳神色如伤,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绿琴等丫头也随之跪下。
没有王爷跪着,她们站着的道理。
“娘子,别哭好吗,您哭着,让奴婢们的心也很痛。”锦画膝行到奉珠跟前,望着她,难过的道。
哭声已止,眼泪却不停的流。奉珠咬着唇,紧紧揪扯着李姬阳的前襟。
“娘子,您还记得吗,在扬州的时候,您在王爷的书房中醒来,您站在水亭上说过的话,您说‘活着,真好’您还说‘不能辜负这好韶光’,那个时候的您,奴婢记得清清楚楚,那脸上的笑容耀的奴婢睁不开眼睛,奴婢就那样注视着您,只是看着,奴婢心里就觉得开心,觉得舒服。
奴婢虽然不知道,当时您心里想着什么,可奴婢却知道,那个时候,就算您的身上有悲伤,可您仍然在努力的笑着,努力的享受着大好韶光,更努力的感染着您身旁的我们,所以,娘子,只是、只是没有孩子罢了,您还有王爷,还有我们,所以,娘子,不要哭了吧,您哭了,也让我们所有人都哭了啊。”锦画难过道。
“我笑不出来了。”奉珠苦涩道。
“珠娘,我一点也不喜欢孩子。孩子哭起来吵死人,你知道我的脾性,最是不耐那些,所以,没有孩子正是我所期盼的。”李姬阳从地上把奉珠横抱起来,如是道。
奉珠摇着头,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