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察觉奉珠看他看到走神,心中嗤笑轻视,却依然好声好语道:“寡人承诺你,即使你为妾,待遇也等同于本王正妃。”
遗珠精致的拢烟眉皱起,心中不悦。
“如此,就四角俱全,都圆满了,奉珠,这回你可满意了,就不要闹了。我这一张老脸都被你丢尽了。”一想到自己从小寄予厚望的心肝宝贝竟然下贱到为人妾,他老脸无光,对奉珠更是不满。
“我想起一句粗话,这还是在船上的时候,跟那个船娘学的,她当时骂那个船夫,她说,人不要脸,树不要皮,是甚么东西,我倒要问问你,李元嘉,你又是一个什么东西!”奉珠端正坐在上首,腰杆挺直,高傲蔑视韩王。
就那般毫不留情面的啐在韩王脸上,明晃晃的骂他不要脸。
“珠娘,出去一趟,都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回来,快闭嘴,给王爷道歉。”卢氏真恨不得捂住自己这个孽障的嘴。
“你这是怎么说的,寡人屈尊让步,房奉珠你适可而止。”韩王甩下脸子,恼怒道。
“是我适可而止,还是你们欺人太甚!阿爹,相信你也知道我回来时,惊马的事情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房奉珠闹出来的幺蛾子,可是,阿爹,我今日刚回来,什么都不可能做。而且,阿爹你可以问郝叔,当时那种情况非常危险,除非我疯了才故意把自己摔伤摔死。”
这时,缩在角落里的杜氏突然出声道:“说不得就是要博同情呢?”
卢氏一眼瞪过去,杜氏撇撇嘴,闭上。
“哼,博同情,要不你试试,我让你坐疯马拉的车,你搏一搏同情试试,我看是你先摔死了,还是先得同情!若你敢拿自己生命开玩笑,我就同情你,狠狠的同情你!”
卢氏听奉珠说的情况,目光从杜氏身上转到遗珠身上,又从遗珠身上,转到躲在遗珠身后充当婢女的,她生母身上,铿锵有力道:“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珠儿,你放心,在这府里没人能对你不利。”卢氏护崽心切,一时竟忘了奉珠的可恶来。
奉珠惊喜的娇娇叫了一声:“阿娘。”
“哼,我没你这样不争气的女儿。”卢氏把脸转到一边去,并不看奉珠。
“阿娘啊……”奉珠扯着卢氏的袖子不放。“女儿知错了,女儿从没想过要嫁人为妾。我是您和阿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怎么会愿意,又怎么会自甘下贱为人妾,阿娘,我不会给人当妾的,更不会给阿娘丢脸,让阿娘在其他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的,阿娘,珠儿错了,呜呜,阿娘……阿娘你理我吧,珠儿错了。”奉珠一时情难自禁,跪在地上,抱着卢氏的腿哇哇哭起来。
“我的儿。”卢氏哪里忍心,重重垂了奉珠几拳,娘两个抱头痛哭。
“阿娘……儿错了,错了,阿娘儿再也不离开你了。”一时,奉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房公听得妻儿哭的凄惨,一时慌了手脚,忙上前去戳着奉珠脑门道:“又惹你阿娘哭什么,你阿娘眼睛不好,你又让她淌眼抹泪的,孽障,还不擦了眼泪,哄你阿娘开心才是正事。”
奉珠咽下哽咽,忙拿帕子给卢氏擦泪,一边擦,她自己一边还掉泪,卢氏看她委屈的什么似的,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卢氏又跟着掉眼泪。
埋怨的对房公道:“都是你,连夜就把我儿送出去嫁了,也不知那人家是好是坏,我连我儿的面也没见着啊。我儿做了就做了,不过就丢一点丑,你见那些个公主,什么事没做啊,不还是好好的,就你怕带累了你自己的名声,连夜就给送走了,竟是连让我儿分辨的机会都不给,你真真是好狠的心肠。”
房公无奈,连连甩袖,指着卢氏道:“我还在乎什么名声,惧内的名声我都担下了,天天被同僚取笑,你见我在乎过吗,还不是这个孽障做事情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