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总要亲口问问你的,就把这颗小石子留了下来,可有你求娶我的过程在前,我觉得你可是喜爱我至深呢。”奉珠洋洋得意的看着李姬阳。
李姬阳瞧着奉珠笑了,不承认更不否认,算是默认。
“是不是啊。”奉珠揉揉他的脸,让他亲口回答。
“你说是就是。”他又剥了一颗荔枝喂给奉珠,让奉珠把果核吐在他的手心里,和原来那一颗凑成一对。
刚才那是无意的动作,这一回奉珠却略有停顿,瞅着他道:“我真吐了?”
他笑着点点头。
其实,他早看着那大敞四开的门不顺眼了。
两颗果核足够把门关上了。
随着咣当一声,隔壁房间用膳的管家们皆是心照不宣的嘿然一笑。
有主母身边的美婢们伺候着,珍庆最开心,调笑调笑这个,调笑调笑那个,忙的不可开交。
宝庆和锦画独占了一个小几,宝庆盘腿坐在小塌上,锦画站在地上,正要把倒上酒水的酒盅推给他,宝庆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覆上锦画的手,道:“锦画,你看,咱们什么时候成亲合适?”
锦画脸颊微红,把手抽了回去,微微嗔道:“你竟是问我,却让我怎么回答。”
宝庆嘿嘿傻笑,紧张的两手搓来搓去,哪里还有身为大管家的一丝精明。
“那、那我明儿就请示主子去了,八月十五是个好日子,你觉得怎么样,我、我都准备好了。主子给了咱们一个小院子,就在王府后头。”
“我不住在外头,就住在王府里,王妃离不开我。”锦画道。
“知道、知道,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忙,外头那院子就是主子和主母给的恩赐,平常里咱们都住在王府里,主子还特意拨了一个单独的小院给咱们。”宝庆细细看着锦画,等她的回答。
“只是你有单独的小院,还是你们几个管家都有?”锦画问道。
“都有。你放心,虽说我是大管家,可也就是因着我跟着主子的时间长罢了,像珍庆,算数了得,我比不过,像珠庆,胆大心细,常在海上走,主子多有倚仗他,我亦是比不过的,还有银庆,那最是一个稳重的,扬州船行有他坐镇,总是没有错的,还有安庆,医术好,武功好,跟着主子的时间并不比我短多少,那才是主子真正的左膀右臂,我就是勤快些罢了。锦画,你嫁给我委屈了。”宝庆低着头,盯着凉蕈轻声道。
“我就看中你这份自知,是个明白人。”锦画双手紧握在一起,同样轻声道。
珍庆、珠庆、银庆耳朵尖尖的听着他们说话,听着宝庆这样谦虚的话,他们一哄而笑。
“宝庆,你这田舍奴、市井儿!”珍庆笑骂。
“过头了啊,宝大管家。”珠庆哼笑道。
“宝庆,你也太会夸人了啊,不实之处颇多。”银庆摇摇头,继续在一堆美婢环绕之中吃饭,颇为怡然自得。
“嫂子,你别听他的,要让他自己说说,我们都是能干的,就他是个无能的,主子可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他要真没有能耐,主子能走哪儿带到哪儿吗,哪里像我们啊,只有逢年过节的才能见到主子,唉,苦啊。”珍庆故作忧郁道,引得那些小丫头们都对他问东问西的,或是安慰他。
“是这话,要不信啊,咱们就等着。等咱们都成亲的时候,咱们比比主子赏赐的宅院,肯定是宝庆家比咱们的大一点。主子心里有数着呢,谁功劳大,谁的赏赐就多。”珠庆一边吞咽着饭粒,一边道。
饭粒子喷的到处都是。
绿琴陪着笑了笑,见着锦画有了好归宿,她诚心为她祝福,只是祝福之后,众人的欢笑声里,她自己心里却越见荒凉,慢慢的走了出去。
“绿琴姐,你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