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会对他留恋至此了,想他若是一个小娘子只怕也会动心。
但,他今生偏就长成个男人,他偏就看上了一个房奉株,那么,这韩王就算长得再好,也得给他毁灭了。
韩王讪讪不语,悄悄抬眼打量李姬阳,但见他,面相冷漠,气质沉肃,眉眼锋利如一柄出鞘的宝剑,逼人至甚,他忍不住错开了注视的眼神。
回问道:“多年不见,你怎么会和她搅合到一起,是不是走投无路才屈服在她的雌威之下,要我说,九郎,你曾经也是一个人物,何至于自我作践,匍匐在一个女人的身下。实在落魄,寡人可以准许你在我门下做一个主簿或者县尉,总能让你有个正经出身。”
李姬阳淡淡看过去,抿一盅茶掩饰脸上神情,心想,这个韩王怕是不知道奉珠已经嫁给他的事情,只看到他和奉珠在马车上的作为就武断的判定他是人家国公府嫡女包养的面首了,这样也罢,他此次既然打算进京,那就暂用这个身份弄个障眼法。
最重要的是,既然是房奉株的面首,那么,时不时的把人偷出来,不是正和自己心意?
打定主意,他给韩王一个淡笑道:“那房奉株,颜色极好,我做了她的面首也不吃亏,反倒是我占了便宜,更何况你也知道我现在不过是个庶人,我做生意的时候,总需要个后台,这个房奉珠父亲乃是朝廷三品大员,圣上的首宰,又是开国功臣加封世袭梁国公,如此高门大官,正是我需要的。比之依附于你,更加方便。”
那边,房奉株派了彩棋去偷听,彩棋怕奉珠等得不耐烦,听了个大概就跑了回去报告消息。
“娘子,听他们说话的样儿,他们竟是极亲近的。”彩棋道。
“哼,说什么茶不茶的,这个李姬阳到底是个商人,听说人家是王爷就巴巴的贴上去,眼皮子也太浅了。”奉珠气呼呼,使劲扯着手帕。
“锦画,给我梳头,要最好看的发型,绿琴把我最好看的裙子找出来,青书,找船娘问问,咱们要的莲子羹好了没。”
“娘子这是要做什么去?”锦画一边给奉珠梳发,一边不解的问道。
“到‘衣冠禽兽’面前溜一圈去,我房奉株这般的模样,谁得了都是谁的福气。”奉珠大言不惭的高傲道。
锦画扑哧一声笑了,她算是明白了,奉珠这是要去炫耀呢,大约意思便是,你看不上我,自然有的是人喜爱我。
“笑什么呀,再笑就拿绣花针缝了你的嘴,越发没大没小的了,看来是我太宠着你们了。”奉珠脸蛋硬生生被锦画给笑红了,张牙舞爪拿了一根簪子要去扎锦画的嘴。
“娘子你不要动呀,发髻都歪了。”锦画笑着直躲,她手里可还攥着奉珠的一缕青丝呢。
“那李九郎也不知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会遇上咱们娘子呦。”绿琴展开一件浅紫色的高腰裙,“这件怎么样,娘子,外面再罩上一件白色绣花杉子,配上一条水蓝色的系腰丝绦,高贵又典雅。”
奉珠也知自己不厚道,但还是嘴硬道:“那也是他活该,他可以不看我,不管我啊,还不是一个色棍,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世上不会再有另一个柳下惠了,想让这些男人坐怀不乱啊,比登天还难。”
青书端了莲子羹进来,听了这话,抿唇笑道:“若是娘子,即使无有坐怀,也没有一个郎君能逃得出娘子的裙下,更何况李九郎。”
“青书,我这才明白,原来你们四个人中,就你是最坏的,找打。”奉珠拿了首饰盒里的翡翠梳篦就扔过去。
青书身手利落,一手举高托盘,一手挽花接住,躬身笑道:“谢娘子赏。”
奉珠摆摆手,“给你就是,反正我多得用不完。”
一会儿,奉珠收拾停当,在铜镜前照了照,觉得满意了,就亲自端着莲子羹,带着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