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近了,待她看清马上人,她惊慌失措,立即叫道:“彩棋快,快快跑啊,坏人来了。”
“什么坏人?”彩棋不解,回头一望,原是娘子前夫,想是追来了,她立即甩鞭打马,可是已经来不及,那一人一骑的速度奇快,瞬息就赶到她们马车前面。
李姬阳挥剑一指彩棋,冷冷道:“停车,若不想血溅当场,就给我滚开!这是我和你家娘子之间的事情,与你们无干,若是不识抬举,我一剑砍了你。”
彩棋,青书虽是武婢,可是她们哪里是李姬阳的对手,就是她们两个加起来也敌不过呀。但是,作为娘子的武婢,就是死也是要搏一搏的,两人停了车,抽了剑,准备冒死挡一挡。大义赴死道:“娘子,我们挡着,你们先走。”
“就你们这花拳绣腿,也敢和我交手,房奉株,你真要看着你的好侍婢们惨死在我剑下?!”
“你欺人太甚!”奉珠掀开车帘,站在马车上,怒目相视。锦画,绿琴挡在奉珠前面,随时都准备牺牲。
“谁欺谁还不知道呢。”李姬阳翻身跳到马车上,一脚一个将锦画、绿琴踹下马车,彩棋、青书赶忙去接住。
“锦画,绿琴,你们没事吧。”奉珠见自己侍婢被打,她气死了,冲着李姬阳道:“我和你拼了!”说罢,真一头拱过去了。
李姬阳一把抱住,拖进马车,将人按倒在榻上,大腿牢牢压住奉珠双腿,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与其对视,冷漠道:“为什么要走,在若水亭,是你自己说要留在我身边的,你这个朝三暮四的女人!又戏弄我!”
奉珠害怕极了,她头顶就悬着李姬阳的宝剑,那宝剑之锋利,吹毛断发,奉珠吓得嘴唇都颤抖起来,带着哭腔服软道:“是你逼我的。要不是你强迫我,我会和你商量一下,再回长安的。”
“你还是要回长安,长安就那么好?是因为有韩王李元嘉吧。”李姬阳心有松动。
奉珠使劲摇头,“不是的,我想念父亲母亲,想回去看他们。李姬阳,你把你的剑拿远点,我怕。还有,我腰也痛,榻上太硬了。你起来,别压着我。”
“真的?”瞧着奉珠这般梨花带雨模样,李姬阳暗自唾弃自己,明明是带着满腔怒火来的,待见着这小模样,竟不知何时消了大半了。
美色惑人,怪不得隋炀帝灭国了。
奉珠眨眨眼,吓出来的泪珠子咕噜噜从眼角调到榻上,李姬阳看了,眼中怜惜越发忍不住,她还小不懂事,李姬阳心中这样想,该让着些,好好教导。
奉珠察言观色,突然醒悟,心中稍定,原来这个男人怕她哭?
拖着臀想抱起来,他们该好好说话。这般的姿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强上呢。
奉珠哎呦一声,掐着李姬阳碰她臀部的手,“别碰。”
“怎么了?”李姬阳佳人在怀,软玉在抱,竟是什么怒火没了。
又想起归海洛川说的话,“你就是太怜惜你女人了,你该学学我,想要的女人先上了再说话,我告诉你,女人啊,你征服了她的身子,这心也就不远了,好兄弟你听我的,回家试试去。你看你小心翼翼呵护备至的,她理都不理你,拿你的怜惜当草踩,你换我的法子试试,保准你能抱得美人归。”
李姬阳从头至尾,把他和房奉株的事情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比如,以前她连他走近她十步远都要吵闹,而今,他竟然能整个抱住这娇软身子也不见她排斥了,是不是昨夜那般亲密的行止奏效了呢。
想到此,他有了主意。
“娘子,你如何了?我们闯进去了。”锦画试探的问。自两人钻进了车,竟是一点动静都听不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滚远点!”李姬阳呵斥一声。
奉珠瞪他一眼,喊道:“你们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