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元娘,咱们都别说那天的事情了,我已经向杜世伯求婚,元娘我是必须娶的,娘,你就别为难元娘了。”遗直看着卢氏道。
“你个不孝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为难她了。”卢氏恨恨道:“你这媳妇还没娶到手呢,就开始和她一条心了,你这儿子我是白生养一场了。”
“娘,您别胡搅蛮缠行吗?”遗直无奈道。
“不行,一定要说。元娘,我素来喜欢你这脾气,你爽快点把你们之间的事情说清楚了。我是不信你们两个会无怨无垢勾搭在一处的。我气冲冲的一路从府上找过来,我也想过了,依着你和阿直的脾性,你们两个是八辈子也打不着的,这事肯定有蹊跷。你倒是给我说说,去了我心头的疑云。”卢氏转过正脸对着元娘,让她说。
“阿娘,元娘肚子里有大哥的孩子哦,你真的要元娘跪在地上说故事吗?”奉珠打诨笑道。
“我的乖孙!”卢氏眼睛一亮,轻咳一声,嘱咐青叶道:“给她搬一个胡床来,上头垫上厚毡毯。”
奉珠一听便知此事有缓和的余地,嘿然一乐。
“就那么高兴?”李姬阳瞧着她一副得逞了的小模样,好笑道。
“我现在不和你说话,你这个讨厌鬼。刚刚也不知是谁,脸色说变就变,我才不伺候你。”奉珠小声凑在李姬阳耳边咬牙切齿道。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就不要说了吧。”遗直涨红了一张面皮道。
卢氏瞧这大儿子这般害羞的模样,心头更是好奇,一定要元娘一字不落的好好说道一番。
元娘便从牡丹宴那天的事情说起,她自己也回想了不止一遍那天的事情,便道:“伯母,我反复思量来,便是那杯茶的缘故,茶里该是被人下了药的。那天我和珠娘分头去阻止堂姐的计谋,我正是喝完那杯茶之后才会失态的。”
想起那天的事情,他们便在竹林深处行了那事,元娘微微赧然。
“如此说来,还是那对毒母女造下的孽!九娘本是想把自己的表妹送到阿直床上的,却不想那对母女野心大,见了富贵,眼里冒火,动了杀心。我听你世伯说,拷问时那对母女便招供说下了两种药,一种就是被九娘误食了的毒药,还有一种是、是那种见不得人的药。我初初还庆幸,没有人喝到那杯茶,却不想竟是被你喝了去,害了你。”卢氏怒道。“等到了秋天她们斩头的时候我一定要去看,真是气煞我了。”
“伯母,您相信我说的话?您不怀疑是我蓄谋已久吗?”元娘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