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的手指撤离,她便将自己的手指慢慢收拢。
一种温情在他的心尖上滋生,丝丝缕缕的将他缠绕。
他不需要很多女人,只要一个肯用心和他过日子的便可。
原以为她还是一个小女孩,不想,竟然已经改变成一个让他也要刮目相看的女人。
豁达通透的竟然让自己也要汗颜。
她的改变,还是从扬州开始的。那一日,他在船上下来,原以为会面对已经人去楼空的牡丹园,不想,她却立在门口,见到自己就奔了上来,扬着一张明媚的笑靥,瞅着自己,喊自己的名字。
“李姬阳!”
“李姬阳,我又回来了,我不走了,你高兴不高兴。”
“李姬阳……”
“李姬阳……”
她一遍遍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叫的自己心动,心痒。便就那样留了她下来。
他好奇,是什么改变了她。于是,便把阿奴送到了她的身边。
阿奴说,她做了一个梦,梦中,被深爱过的韩王一脚踢入黄泉路,惨死在桃花树下,是树妖让她得以重返人间。
李姬阳慢慢走在回廊上,好笑的摇摇头,“桃妖吗?一个艳鬼。竟是相信那样的流传。她该是看坊间流传的风月故事看多了。”
可是,她从此厌恶韩王倒是真的。看来,那个梦里有她的韩王,梦里的韩王令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因此刻骨铭心,才会梦醒之后,就此斩断对韩王的一片痴心。
李姬阳禁不住有些些的心虚,看来那个梦,倒是让自己趁虚而入了。
穿过小竹林,又过了一道月洞门,这就进了房公的外书房,书房门口是郝总管,见李姬阳到了,郝总管便躬身为李姬阳推开门,让他进去。
“如此沉浸在温柔乡中可不行啊。”房公睨着李姬阳道。
李姬阳知道这个岳丈是嫌他来晚了,便道:“我过几日便要随军远征吐谷浑,正该多陪陪珠娘。”
“你真要去?”房公不悦道。“刚成亲,新婚才几天,便让我女儿独守空闺。”
“这也是我把郡公府安排在岳丈隔壁的缘故之一。我一走,只怕珠娘要不高兴,离得娘家近便些,有岳母在一旁开导,她也少埋怨我些。”
“你这一环扣一环的算计,亏你想得那样长远。”
房公想着这个混小子终究把自己宝贝闺女算计到手心里去了,便不爽,训斥道:“既然要去打仗了,切忌贪功冒进,一切以李大将军的命令是从。他打了一辈子仗,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切忌违背军令,不要自作聪明。”
房公想着这小子,这些年在外头也不知都干了些什么,长了些什么本事,但还是不放心,问道:“你到底看过几本兵书?”
李姬阳蹙着眉认真想了想,答道:“大约有一本吧。”
“什么!只看过一本!不行,我坚决反对你去,你以为打仗和你做生意似的,那是真正的玩命!”房公把桌子敲打的“嘭嘭嘭”作响。
李姬阳见这个岳丈是真急了,便笑道:“岳丈莫急,刚才那不过是小婿同您的玩笑话。事实上,我自小也是看过几本兵书的。岳丈大抵也知道,我少时在京中时最不喜读那些经史子集,倒是对那些兵书还有兴趣些,往往在太学里混日子都是把兵书当做奇怪志异来看的。至今,脑子里还能将一本《孙子兵法》倒背如流。岳丈可要听小婿背诵?”
“哼!”房公知道自己被这臭小子涮了,心情各种郁闷。
“你滑的像条泥鳅。行了,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也就不担心了。只有一条啊,咱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回不来了,我们珠娘可就要改嫁了。”房公冷哼道。
李姬阳嘴角抽了抽,古往今来,怎么会有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