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的?”
遗珠却不以为意,仍然大度贤惠的道:“如何就不能了,王爷给她脱了贱籍,再纳她不迟。多少人都是这般做的,如何王爷你便不能了。”
“你可知她是从宫里出来的?”韩王压了压莫名冒出来的火气,仍然温和道。
“自然知道了。”遗珠恨恨的扯扯帕子,便是从宫里出来的才敢目中无人!
“那你可知我身边的四位宫婢贱籍在何处?”
“这个妾身就不太清楚了。”遗珠不以为然道。
韩王冷嘲自己,淡淡道:“她们都是从宫中教坊精挑细选出来的,个个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说她们的贱籍在何处?”
“在何处?”面对着自己不知道的东西,遗珠心不由得慌了慌。
“呵。其实,在何处也没什么关系,一旦入了贱籍便是一辈子的贱人,纵是后来脱了籍,遗珠,你觉得是良人?我一个王爷,要纳贱人为妾?而后让她被视为有品阶的命妇?”
“这、这,是妾身无知了。”听到韩王如此说,遗珠便暗暗高兴。
“你岂止是无知。算了,你以后慢慢学着就是了。我会请母妃挑选一个精明的女官给你,你好好学着。”韩王醉醺醺的躺倒在榻上,不想再多说话。
“我不要!”一听要被宫中的女官教导,遗珠当即就提高了嗓音拒绝。
“元嘉你如何这般狠心对我,你明知道,你母妃每次遣来女官,都是教训我,把我训斥的一文不值,被一个宫婢贱人教训,你让我还剩下什么脸面,我这便死了吧,我已经无颜苟活于世了。”说罢便捂着胸前伤口,喘着气下床,要死要活。
“你闹什么!寡人心里还烦着呢!什么脸面,早都丢光了。”
“元嘉,你后悔了,你后悔娶我了!”遗珠痛心疾首,捶床大哭。“我一片痴心对你,到头来你却后悔了……你让我情何以堪,我为你未婚孕子,为你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我为你可以甘心去死,而你呢,却告诉我,你后悔了,我们才成亲啊,往后的日子你要我如何过。”
韩王又心疼的上前去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软了嗓音道:“我没有后悔,你不要闹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王爷。”遗珠反手抱住李元嘉,哽咽哭泣。
“我们好好过日子。莫说其他了。”
这日风波过后,遗珠自忖失策,便让墨香去打探翠荷到底在李元嘉跟前嚼了什么是非,让他一进主院便神色难看。
“王妃,那个翠荷什么都没说。”墨香回来便在遗珠耳边悄声道。
遗珠把这话在心里咀嚼了半响,忽而冷笑一声道:“倒是我沉不住气了。我本以为她若是一个得宠的,见了王爷必会先告状,没想到她竟是反算计了我。我这般岂不是有了不打自招之嫌,只怕此刻在元嘉心里,我已经成了一个斤斤计较小气成性的女子。”
墨香漠然的站在床下,并不如以前那般倾心为遗珠着想,遗珠见了,便暗自冷哼,怕是这个侍婢心中对自己有怨恨,若非卢氏多事,又把她当做陪嫁丫头送过来,她也不愿意再次用她。
只是,现在她还没有在王府中站稳脚跟,无人可用,便先用一用她。
若想她忠心,还是许之以利最为保险,有了段风荷那个“好知己”给她弄来那药,致使她终身不孕一事,她现在是谁都不信。
想到此,她便对墨香道:“墨香,我知道你心中还对我有怨恨,怨我不为你说情,让你差点死在板子下,可你也要为我想一想,在娘家时我本就是一个不受宠的,我当时自身都难保了,如何还有力气保下你。我只怕我越是为你说好话,卢氏那对母女越是要拿你惩戒我,让我心痛。”
“奴婢不敢。”墨香稍稍动容,想想二娘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