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手也颤了颤。
“如果您不介意,就由老身抬着大少夫人的头,可行?”
“行、行。”奉珠忙道。
卢氏也点头,她自己心里都毛毛的,更怕把珠娘吓出个好歹来。
孙婆子抬头,卢氏抬腿,把杜氏移到一早铺成的竹席上,便让卢氏给杜氏象征性的修了修鬓发,捡了指甲下来,然后装到一个绣袋里,等着入棺时一起放进去。
给杜氏穿好衣裳,方巾盖了她的脸,又给盖上被衾,这便是暂时完成了沐浴。
过了一会儿,郝叔指挥着僮仆把定做好的厚木棺材抬进来,放下。朝卢氏拱了拱搜,又去忙自己的。
“珠娘,过来帮我抬一下手臂。”卢氏正给杜氏加服,一套朝服,两套朝服,共三套。
奉珠咽咽口水,拎着袖子把手臂给抬起来。
穿完三层衣裳,青叶捧着一个瓷盘进来,瓷盘上是一些小玉饰。
奉珠不解这是做什么用的,可是也学乖了,此刻什么都不能问。
屋里在进行一种仪式,静悄悄的,庄严肃穆又阴森。
最糟糕的是,所有的事情还要亲人亲手完成。
卢氏把方巾拿下来,给杜氏盖上面衣,又把两块圆长的白玉塞到杜氏缩成拳头的手心里,还有两小块狭长的翠玉,竟是塞到杜氏的耳朵眼里去了。
这还不算完,瓷盘里还剩下一块扁圆的白玉,就不知这是要塞到哪里去的,奉珠紧紧闭着嘴,提醒自己不能问。
“阿娘掰开她的嘴,珠娘你把这块玉塞到她的嘴里,听见了吗?”卢氏看了奉珠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