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满天撒铜钱,都高兴哇哇大叫,也不去堵门了,都弯腰去捡。
正是这个时候,门外新郎用力一推门,便把门内的两个娘子给推到一边去,紧接着,哗啦啦一大串,傧相,乐队,都涌了进来。
元娘、永安被铜钱砸了一身,气得哇哇大叫:“这个郎君好狡猾!”
“得,作诗一节也省了。这个晋阳郡公好生无赖!”元娘拍门大笑道。
“哪里省的。”说时迟,那时快,便见青叶姑姑笑着立在后头,领一种健壮婆子,见新郎便撩棍子,边打边唱道:“女婿是妇家狗,打杀无需问!”
顿时跟在身后的武将壮汉便拍掌大笑,还有喊着要狠狠打的。
李姬阳腾挪转移,只好无奈配合着狼狈躲闪。
李姬阳的傧相遗则并长孙冲这才上前去作揖,笑道:“姑姑心好善,通融让娶妇。”
青叶一笑,便道:“娶妇便要打,打完好相见。”
棍子一收,这便放新郎傧相们一马,随他们去。
一行上百壮男簇拥着新郎往大厅里去,大厅里稀稀落落,只有房公和郝总管在。
房公在大厅里等的心急,这会儿见着新郎了,笑容一收,没好气道:“我的宝贝女儿可是便宜你了。”
郝总管将蒲团放在房公脚下,便笑道:“郎子请跪拜,跪完便相见。”
李姬阳知道自己要娶走人家的掌上珍珠,这位爱女如痴的岳丈心中不痛快,便放低了姿态,在蒲团上给房公磕了三个头。
“这儿……”郝叔还以为这个新女婿不懂礼数,要提醒他只可以个头便可。
房公制止,抚着自己的美髯欣然受了。便道:“你给我磕了三个头,从此后,你便是我的半子,别处不容你,我处随你来。”
李姬阳心中一喜,便又给房公磕了三个头。
房公对个多金狡猾的女婿还是比较满意的,便道:“你去吧。”
李姬阳这才起身往奉珠的绣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