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放下狠话,必要找出凶手,此案若是京兆府衙解决不了,他就告御状,告御状不行,他就去永安宫跪请太上皇。
京兆尹苦笑连连,“房公您看,下官也是被他吓着了。这才按部就班,一点也不放过。经由那位裴娘子身边的贴身侍婢彩蝶的口,得知了和裴娘子生前有过龃龉的一些人,这才查到府上娘子的头上,还望房公谅解。”
“无碍。这的确是大事。此案一出,让京中闺阁娘子们皆是心中惊恐,惶惑不安,该尽快找出凶手才是正理。我就不耽误你查案了,这就送你出门去吧。好好查,一定要尽快把凶手找出来,给裴公一个交待。万不可让他把太上皇请出来,你记住了。”房公提点道。
京兆尹连连点头,经房公一提点,他忽而也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发白,朝房公一拱手,提起下摆,抬起皂靴,带着衙差就急匆匆走了。
从书房出来,奉珠又去了卢氏那里,把事情告诉了一遍,免得卢氏干着急。
是夜,奉珠沐浴完毕。让丫头们熄了灯,内室里只留了一盏,昏黄如萤。
到了后半夜,星辰拱卫,明月高悬。
奉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是睡不安稳,所幸披衣下床,推开窗,半躺在窗下榻上,仰首看月。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月下西楼,奉珠迷迷糊糊就要在榻上睡过去,忽听珍珠帘动,奉珠惊的一下子坐起来。
还未知何事,便有一黑影俯身压下来,刚要惊恐尖叫,便被人捂了嘴,就听他道:“是我。”
一听是他的声音,奉珠惊恐未定,眼泪珠子不受控制的就啪嗒啪嗒掉了不停。
滚烫的泪落在手心里,砸在他的心上。便溶化了他一颗冷硬的心肠,柔声道:“榻上凉,到床上去。”
他一身的冷气,抱着温热的她,奉珠揽着他的脖子,嗅着他一身的风尘味儿,竟是忘记要嫌弃他味道臭儿了。
眼泪只是啪嗒啪嗒掉,千言万语的,竟一时张口无言,一句话也不成行。
李姬阳往床上一躺,便觉骨头都要散架了。
怀里抱着温香的软腻,心中疼惜,便道:“莫哭了。我回来了。什么事都有我,你只要吃好睡好,等着就好。”
奉珠咬唇不语,紧紧捉着他的衣襟。
一双晶亮的大眼看着李姬阳,竟是忽视了他一脸的大胡子。
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奉珠道:“你要了我吧。”
李姬阳本是半睡不醒的状态,听到这话猛的睁开眼,低头和奉珠对视,看她眼泪过后,凤眸明亮如水洗,只觉她该不是说梦话,既然不是她说梦话,就是他魂牵梦萦,幻听而出的话,便使劲晃了晃自己沉重如铁的脑袋,拍拍她的背道:“乖,睡觉。”
他日夜不停,星月而来,浑身疲乏,脑袋不清,只当自己迷糊了。
“你要了我吧。”奉珠第二次说这话,已经是晕红了一张脸,却坚定道:“我不怕疼了。”
李姬阳实在提不起精神,脑袋疼的都要炸了,并未听清。
在奉珠额上吻了一下,便闭目难再睁开。
奉珠好不容易提起来的勇气并不罢休,推着李姬阳又道:“你要了我吧。”
这回李姬阳没有声音,动作也没了,躺在那里昏死一样的。
奉珠便爬起来,一咬牙把自己身上的白裙退了,一身光裸,爬到李姬阳身上,轻轻拍打着李姬阳的脸,努力叫醒他。
“你要不要我?起来,不要睡了,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可以睡着?”奉珠开始愤愤不平起来。
她低头看自己的胸口,又白又嫩还高高耸立,为什么这个人还可以睡着?
这是为什么!
一开始许是冲动,但是现在奉珠觉得自己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