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仙道所在的观,定是不差的。也让她洗尽尘垢。”
“是有这么一个人。只是不知他当年因何离宫而去,至今也没人能道出一个所以然。但圣上仍是信任他的,一年中总有几次召见。现在正在京外百里,青峰山上的紫云观修行。就是此处吧。”
房公又问道:“你确定要去?去了,便要日日吃斋打坐,你可想好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遗珠给卢氏、房公磕了头,坚定道:“女儿心意已决。”
房公仍是不放心,道:“莫要以为天高皇帝远,若是让我听见什么风声,不论你愿不愿意,我立时就把你嫁了,嫁的远远的。”
“请父亲放心,女儿确是真心悔悟的。”遗珠再次叩首道。
“那就给她带上几个护卫,几个丫头,看守着,明日一早就送走吧。”房公说完,便觉伤怀,甩袖而去,一切交给卢氏处理。
屋外奉珠喃喃自语:“紫云观?”
“奴婢知道这个紫云观。”阿奴扬手咋呼道。
“说来听听。”走过白石桥,在荷花池上的亭子里坐了,奉珠道。
阿奴挠挠头:“奴婢听人说,在那里求子挺灵的。比送子观音还强很多呢。”
“这么说来,该是香火鼎盛的。若是在长安我就去看看了,在京外的山上呢,只要想一想我的腿儿就酸了。”奉珠皱起一张小脸道。
“娘子还早呢。不着急去求子的。”阿奴傻傻道。
“去!小孩子家家的,怎知道那么多呢。”奉珠脸颊飞红,嗔了阿奴一眼。
阿奴见奉珠黛眉凤眼,琼鼻红唇,嗔怒时风情无限,看傻了眼,又道:“娘子真美啊。”
羞恼的奉珠起身就要撕她的嘴。
主仆两个在亭子里你追我赶的,笑闹半响,锦画知道奉珠回来了,忙带了捧着茶水糕点的小丫头们找上来伺候,见了这般情景,便笑道:“这个阿奴早该教训教训了。娘子你一定要撕烂了她的嘴才行。”
“阿奴,你给我站住!”奉珠装作生气,一指地面道。
阿奴当真不敢动,委屈的撅嘴。
“对,就站那里,锦画,咱们吃这些甜点,让她干看着,我瞧她还敢贫嘴不敢。”奉珠在石凳上坐了,咬一口玉团子,赞不绝口,并作诗狠狠夸赞了一番,直说的阿奴口水横流,连连告饶这才罢休。
国公府门外。
甘布打量着门口的两座大石狮子,威猛气派,又去看房府的大门,朱门铜钉,两旁有家丁护卫站岗。高高的门楼上,一块黑底金字的大匾横亘其上,上书“梁国公府”四个大字。
甘布突然哈哈大笑道:“看来,我们是不能随便进了。私通番国这个罪名,什么样的大臣都是担当不起的。禄东赞,咱们还是走吧。这个美人注定和我无缘了。”
笑完之后,他心中便觉怅然若失,遗憾深重。
“赞普,若您当真有意,可私下求那大唐皇帝,让她随着公主嫁过去,也是可以的。”禄东赞出主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