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觉得她比昨天又严重了,昨天还不见浮肿,今天我看大嫂的脸开始肿起来了,我心里都急得慌。宁淑呢,暂时不要让宁淑去看大嫂了吧,免得吓坏她。”
“我让青叶哄着她玩呢。如何还敢让她看见。”卢氏叹气。一时又想起,出事之前,对杜氏的严厉,卢氏心中便愧疚道:“早知她有今日,我也就随着她去了。”
“夫人,二娘子来了。”外头打帘子的丫头,春花禀告道。
“让她进来吧。”卢氏看了房公一眼。
奉珠坐在卢氏身边,回身拿了榻上,卢氏的绣棚子看,上面是绣了一半的鱼戏莲叶,这家里特特喜欢鱼的也就只有阿则了,奉珠便瞅着卢氏乐,拈起针线便要胡乱扎几针。
“去去,别动我的东西。让你扎几针,回头我还得费工夫拆,没得浪费我的花线。”卢氏打了奉珠一下,从她手里夺过来放回去。
“给母亲、父亲请安。”遗珠欠身行礼。
“二哥、姐姐。”又问候了遗爱和奉珠。
遗爱自己下午还约了人,便起身告辞去了。
“不是禁了你的足,谁放你出来的!”房公瞅了卢氏一眼,便撂下脸色道。
遗珠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未语泪先流,哽咽道:“这几日,女儿思来想去,皆是女儿的不是。女儿越想越觉得自己德行有亏,越想越觉得母亲处罚的太轻了,女儿自己心里都过不去。”
卢氏听了这话终于抬眼看她,蹙着眉,不知她又想如何。
奉珠亦是好奇,这个女人也知道自己错了?她不大信。
房公却老怀宽慰,满意道:“知道错了就好,但是佛经还是要抄的,足还是要禁的,你就老老实实在自己的小院里等待处罚满了之后,再出来走动吧。”
遗珠却哭着摇头道:“女儿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抄佛经,母亲请看。”
遗珠呈上自己写了厚厚一摞的白纸黑字。
卢氏让青叶接了,扫了一眼,便道:“还算尽心,送去给老爷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