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和沈夫人话了几句家常，还没等萧衍给她使眼色，便主动道：“陛下去帮哀家看看生辰行程可还妥当。”

又道：“沈家的，你一起去，你是女子，心细一些，细枝末节的，你帮着看看有没有纰漏。”

“对了，还有那日哀家要穿的衣服，都在偏殿，行程册子也在那处，你跟陛下一起去。”

沈夫人略感不妥，想说什么，太后朝她招手：“你过来，跟哀家说说，这几日外头有什么新鲜事没有？”

皇帝朝太后露出一个笑容，太后别过脸去，不想理他。

萧衍和沈之念一同出了大殿，萧衍忍不住道：“这老太太，倒是懂朕的心思。”

沈之念轻声道：“陛下是太后教养长大的，自然是懂陛下的心思的。”

萧衍突然转身回头，看着沈之念：“那你呢？”

“臣女不敢妄测龙心。”

萧衍嗤笑一声：“那你今日是来干什么的？”

沈之念跟在萧衍身后进了偏殿：“是来看太后的。”

没了旁人，萧衍再也忍不住脾气，一把抓住沈之念手臂：“你想做的，想要朕帮忙的，朕都做到了，你这个“榻上宾”，倒是胆子大，以为仅凭那几次，就能与朕所做之事扯平了？”

他凑近几分：“分开那日朕怎么跟你说的？你最好永远记住与朕的交易。”

沈之念眉头轻轻蹙起：“陛下，疼......”

萧衍这才发现，握住的手腕比从前更加纤细。

不是他的错觉，沈之念真的瘦了。

“看来这半个月，你没少替贺凌枫操心，这瘦的......”

萧衍嘲讽一笑：“你倒是替他殚精竭虑了。”

沈之念收回被萧衍捏疼的手臂，抬眼瞧他：“陛下醋了？”

“沈之念！”

沈之念懂得见好就收，乖巧道：“不是。不是因为贺凌枫。”

她轻叹一口气：“臣女病了，缠绵病榻半个多月了，喝药也喝了半个多月了。”

她说罢，抬手扯开一点儿自己的衣领子，略微歪头露出自己的脖颈，踮起脚尖凑到萧衍鼻尖。

“不信您闻闻，我身上都是一股药味。”

萧衍没闻到什么药味，只闻到沈之念身上诱人的甜香。

萧衍喉头滚动，往后退了一步。

“你别妄想用这种手段拿捏朕。”

沈之念叹息：“陛下不问问我得的是什么病吗？”

萧衍嗤笑一声：“你该不会想说是半个月见不到朕，得了相思病吧？”

“沈之念，朕说了，收起你那套！”

沈之念唇角勾起：“这种说辞，话本都懒得写了。”

萧衍被嘲笑跟不上时兴，顿时冷了脸。

沈之念紧接着道：“臣女高烧不退十多日，大夫看了，是......”

“房事不节制，纵欲过度，还用了助兴的药，被掏空了身体......肾亏体虚。”

沈之念看向萧衍，目光哀怨：“陛下怪我不来找您，您倒是说说，我这病，该怪谁？”

萧衍哑然。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之念幽幽道：“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叫太医过来瞧瞧，是不是这个毛病。”

“还有......”

沈之念欲言又止：“臣女听说，王美人昨日给陛下熬了补身子的药，陛下训斥了王美人？”

“难道陛下也......”

“闭嘴！朕怎么可能！”

沈之念安抚似的拍拍萧衍手臂：“陛下比我还大几岁呢，我都虚了，陛下也不用逞强，那种事，男子更容易肾虚......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