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烦躁地揪了揪头发,指节因用力泛白,头皮传来的刺痛也无法驱散他内心的阴霾。他在心底不断质问自己,怎么会因为夏婉的事情这般心神不宁,可越是想要压制这些想法,它们就越是疯狂地蔓延。
冉清清将盛淮的异样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盛淮身边,像只树懒一样,双臂熟练地勾住盛淮的脖子,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紧接着,她微微仰头,娇艳的红唇在盛淮脸颊上印下一个湿润的吻,留下一抹鲜艳的唇印:“好啦,婚礼请帖都发出去了,总不能临时变卦,让大家看笑话吧?”说话间,她的指尖轻轻拍打着盛淮的肩膀,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要是婚礼办砸了,丢的可是你的面子,你肯定不想在众人面前出丑吧。”
盛淮闻言,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冉清清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击中了他的要害。作为一个极其爱面子的人,在众人面前丢脸是他绝不能接受的事情。权衡再三,他无奈地点了点头。
看到盛淮点头应允,冉清清眉眼弯弯,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又在盛淮脸上落下一吻,如同奖赏听话的孩童,随后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好了,我困了,先去睡啦。”
目送着冉清清摇曳生姿的背影消失在卧室门后,盛淮依旧呆呆地坐在原地,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墙上的时钟在滴答作响,提醒着时间的流逝。他久久回不过神,思绪仍在夏婉和这场即将到来的婚礼之间徘徊。
而另外一边夏婉第二天的时候也一直心神不宁,在想昨天中年女人的事情。
中午吃饭的时候,夏婉也时不时用筷子摆制一下自己饭盒里面的饭,迟迟下不去嘴。
旁边的徐姨看出她的不对劲,皱了皱眉之后假装不经意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感觉你今天有心事。”
夏婉听到之后,这个时候想起之前深二代跟她说的,徐姨这个人人脉很广。
想了想之后,夏婉试探的跟徐姨说了自己昨天经历的事情,也许对方真的有什么法子呢。
徐姨听到之后有些沉默,她没想到夏婉居然会是因为这件事情而烦心。简单又吃了两口饭之后便把自己手中的饭盒放到桌子上,开始对着夏婉讲起来。
“说实话她的面子确实不小,你之前没有去拜访她,也的确在无形中得罪了她。”
徐姨作为深圳的本地人,自然知道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
夏婉听到她讲解之后才知道,在国家接受深圳发展之前,这个城市到底是什么样子。
那个时候的深圳店铺里面的老板根本看不到中国人的面庞。尤其是服装店,更是严重的受灾区。
根本没有一个中国人可以在外国人手下拿到一家店铺去开属于自己的服装店。
还是那个中年女人拿出自己的所有家产,不断和外国人周旋,有时候她做的一些事情可以说是顶着枪杆儿往前上。
徐姨说起来也是不断的咋舌:“她那个人的胆子是真的很大。”
夏婉听到之后了然的点了点头,要不然也不可能从外国人口中撕下一口肉来,这样一想,难怪这边的人都这么尊敬她。
而那个中年女人拿到自己的一片店铺之后,如果只是靠着卖,传统的服装自然没有立足之地。
因此她立辟蹊径选择了另外一个风格,她开始利用外国人的审美,开了一家专供给外国人的店铺。
中年女人刚把店铺开出来的时候,还遭到不少国人的辱骂。
所有人都在说她胳膊肘往外拐,好不容易拿到一块店铺,居然还是专门服务给外国人的,那个时候的中年女人处变不惊,不管别人说什么,她就那样把那家店给开了下去。
而外国人也在国人的辱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