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高下,便是连苏州的郝家郎君也要过来呢。”锦娘笑道。
另一边孟三郎也是打算参加解试的,家里恩荫没有他的份儿,对他而言,科举属于唯一正道。孙大姑娘正同他娘道:“明年上京的学子多,您若是帮妹妹相看一个学子,日后也好。”
周四娘子道:“你嫁的孟家尚且是官宦人家,你妹妹难道只配说一个普通学子不成?”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孙大姑娘总觉得这些年她和母亲也有虢隙了。
周四娘子也知晓自己说错了话,正道:“此事就不劳烦你操心了,你妹妹说起来今年也不过十七岁。咱们汴京的姑娘这个年纪都不算迟的,你看江家姑娘随便嫁了,如今哭哭啼啼的,家里人气冲冲接人回来调养,可再调养到时候还不是要送回婆家。”
有江颂的例子,孙大姑娘倒也不好说什么了。
她又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娘,我这约莫是又有了身子,这感觉和上次怀姐儿是一样的。”
这次,她希望生下个儿子,如此也算是圆满了。
周四算了算日子,这离上次她生下孩子,也差不多有一年多了,又看了看女儿:“那你好好养着。就是你那个婆婆,我瞧着平日私心太重了。”
她在周家的时候,蒋氏最后在嫁妆上暴露的,平日月例衣裳首饰四个姑娘都是一样的。
这些孙大姑娘倒是不在意:“她倒好,您看我这能够三不五时的回娘家,也能看出她这个人很好哄,不是那等故意刻薄的人。”
周四娘子只觉得女儿被pua了,她摇摇头,倒也识趣的不多说什么。
又听孙大姑娘问起:“娘,姨爹现在声势浩大,怎地不把舅舅他们弄回来?”
想到这里,周四娘子当然也觉得奇怪,书里写的是蒋羡把人弄回来的,可蒋羡并没有把周存之弄回来,蒋放就更难了。
孙世琛说过周存之当年投靠的是集贤相那一党,连集贤相现在都龟缩着,周存之这里恐怕是没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可她也不能同周三娘子说这个话,说白了,她和周存之的关系也很一般。一年到头,话也没说几句,周存之在周家属于最大的利益所得者,他亲弟弟也被蒋氏捧杀的,只知道吃喝玩乐,没太大本事。
这些事情她就不好说了,连三姐姐素来和他们交好的,都是以自家为主,她就更犯不上了。
又说锦娘从魏家回来之后,把钗环卸掉,头发放下来,整个人放松下来。
哪里知道刚坐了没一会儿,见蒋羡派人传信过来说申相愤而辞相,蒋放接三司使的位置。
此时,蒋放的个人职业生涯算是到了顶点,因为圣上还要重用申党,把执拗的申相公打下去,运用孤臣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