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事放我这里弄掉了。”
“这有什么,我先给您,免得到时候忘记了。”锦娘递给了她。
再有下定礼要准备的用络装酒瓶,上头放大花八朵,或者是罗绢生丝,银珽八枚。魏家当然没这个条件用银珽了,便折中用八匹彩缎,正好是锦娘曾经给罗玉娥的。
富贵人家给新娘子的臂钏、手镯、披坠都要是金的,普通人家准备银的,锦娘觉得魏家并不有钱,故而准备银的。至于聘礼,锦娘这里倒有现成的,红素罗大袖、黄罗销金裙一套,再有一顶窦二夫人送给她的玉兰花仿生冠子,金帘梳两把,珠花一对、金球簪子一对。
罗玉娥则和魏雄夫妇又买了花髻、销金盖头、五男二女花扇,花粉、洗项、画彩钱果回来。
再她夫妇二人手里因买了田,就只有一百贯,又有赁钱三个月的不过十贯左右,用一百贯当聘礼,至于成婚就等明年倒也铺的开。
又因明年二月就是省试,不少学子进京赶考,有吴县顾家大娘子的丈夫郝二郎,原长洲县县令之子也进京赶考,特地进了拜帖。蒋羡见了他一面,见他也是少年俊才,倒是要留他在府上住下。
这郝二郎进京,也送了厚礼过来,江南绸缎十六匹、茶叶二十饼、柑橘酒六坛、玉做的仙桃杯一对,再有多的,锦娘退了回去,只对他道:“你家虽然富贵,但与我家有旧,土产收下倒罢了,贵重的等你日后中了进士自去打点。”
郝二郎只道:“这是小可之妻让小可带来的,夫人这……”
“你娘子为人周全妥帖,这我是知晓的,但你在我家里,若是太过客气,我反而不好留你。”锦娘笑道。
如此,遂把他安排到客房住下,白日让他和扬哥儿一道写策论、诗赋,晚上回来他与他们讲解。原本郝二郎也是国子生,后来老父过世,顾老夫人过世,连着守孝才耽搁了,他作为官场子弟交际说话比魏扬强十倍,但魏扬勤勉谨慎更为踏实,尤其是在策论上相当有天赋,郝二郎倒也不敢小瞧。
又住了半个月,郝二郎在蒋家住着,三餐茶饭酒水都着紧提供,蒋羡还带他们一起去见了他兄长蒋晏,也是进士出身,魏大学士、范大学士那里都去行过卷,倒也算不枉此行。
锦娘这里打探到郜小姐的事情也是有回音了,陈小郎道:“那郜小姐在家排行第三,也没听说什么不好,但也没什么美名。悯芝问那常卖翠花的王婆子,她说那姑娘也是识文断字,只是性情天真烂漫,在家横草不拿竖草不拈。”
“这就不太好了。”锦娘摇头,那扬哥儿是个懒鬼,爹娘也不是特别有主见的,若是再迎一个这样的人来,那魏家就不成了。
那边曾氏过来,只说那女孩儿嫁妆不错。
锦娘又想看看下一家,却见彭三娘子上门了,这彭三郎如今是张九郎家中帮闲,上回还同张九郎一起来过自家。二人寒暄一阵,这彭三娘子才道明来意:“张家不就是有个正在摽梅之年的姑娘吗?十六嫂何必舍近求远。”
“你是说张家小娘子?”锦娘有些吃惊。
张九郎家世显赫,后来进国子监读书,数年过了考试,如今恩荫了水部员外郎这个肥差。
彭三娘子话说的直白:“十六嫂,要我说这再好不过了,张小娘子不仅五千贯的嫁资,宜秋门宅子一套,妆花袍子、织锦裙子装了六箱六橱,手都插不进去。即便令弟将来中了进士,也未必能找到这般好的亲事。”
却见锦娘笑道:“我倒不是不同意,只我爹娘寒素人家,唯恐配不上,将来新妇到我家中,怕是要吃苦的。况且,我们两家关系这么好,若是说成倒也罢了,若没说成,将来也不好自处。”
她虽然觉得张九郎人不错,张小娘子也见过两面,印象也可以,可是两家的差距还是要说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