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闲捏着他的手腕放在他的膝盖上,在老太太看不见的地方,朝舒辞做了个口型:别怕。

这两个字像是镇定剂,让舒辞慌乱局促的心脏暂时安定下来,老太太很会?拿捏心理,舒辞也有意配合,两人聊得?挺愉快。

等离开时,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

老太太再三叮嘱让舒辞多?多?来看她,“这身边也没有小?辈,小?闲工作又忙,我一个人实在是无聊的很。”

舒辞张张嘴,也没说出下次再来的话,只是点点头,和老太太告别。

“先去吃个饭?已经十一点了。”

不知不觉一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

“这附近好像吃的偏少,而?且你不去陪老太太吗?”

“等下护工会做好饭送过来,她要做会?儿康复训练,然后午休。”

她面不改色替奶奶改变今天得工作日程。

“随便吃点吧,米线?”

岑闲仔细想了想,这附近确实没什?么吃的,她来这里也只看见一家米线店。

医院食堂暂不考虑,味道不太好。

米线?

他下意识仰头看向岑闲,直直撞进她的眸子里面,被后面走道得?灯光晃了眼。

实在难以想象岑闲在小小的餐馆里吃米线的样子。

但最后还是去了。

想找机会?把镯子还回去。

人不算多?,米线的价格和饭菜差不多?,医院的人更偏向选择饭菜。

两人找了个靠里的位置,面对面坐着。

“岑总,我没想到岑老误会?了我们两个的关系,刚才也没解释清楚,我现在就把镯子还你。”

他说着,右手按着左手,准备把镯子取下来。

有点难取。

岑闲制止住他的动作:“不用,我故意的。”

话语像是惊雷,乍起之间,舒辞的食指勾住温润的手镯,诧异地抬头看向她。

“很惊讶?”

舒辞抿唇,点点头,脑袋后面的小?揪揪随着他的动作摆动,有点可爱。

“知道这个镯子代表着什?么吗?”

岑闲食指指了指晶莹剔透的镯子,得?到了舒辞茫然的目光。

“是岑家传下来的镯子,给每任家主夫人,我妈手腕太细,镯子戴上去会?掉,加上经常外出旅行,所以镯子依旧保管在奶奶那。”

岑闲垂着眉眼,小?店的灯光不算好,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表情也生动起来,眼睛被眉骨打下的阴影遮掩,看不见瞳孔深处的表情。

放在桌面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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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骤然蜷缩起来,打翻的调料瓶已经没办法?形容舒辞的心情,他看向岑闲,眼睛里有着不可置信,心脏雀跃跳动,比拿到录取通知书?更加兴奋,更加惊喜,可是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到最后只剩下荒诞。

“那、那这个镯子我更要、要还给你了。”

话语的结巴彰显不出内心的矛盾,舒辞慌乱想要取下镯子,可是镯子没取下来,反而?把手腕弄得?通红。

他的手有点颤抖,动作没有一点章法?。

手上覆盖住温暖,熟悉的手一顿,看着突然出现在视野里的手。

岑闲的很大,至少比舒辞大,没有刚过粗活,他能?感?觉到对方掌心的细滑,是温暖的,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把他按在原处。

“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吗?”

她得?声音很轻,像是从原处飘来。

背后有人在聊天窃窃私语,有人在扬声让老板加粉,但时空突然顿住了,他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岑闲的声音,从遥远的梦境与幻想飘来,与现实重合,她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