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把闹钟按灭,颓废地靠在床头。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或者说是心理作用,昨天查出怀孕之后,他地身体反而没有前两天那样健康,极度渴望岑闲的信息素。

手帕还在手心,已经失去了主人的信息素,完完全全被梅花的香味掩盖。

这是那天从酒店逃离时他顺手拿的。

之前都因为羞涩不敢碰,昨天犹豫许久,还是拿了出来。

这样下去不行。

万一哪天没在岑闲面前撑住,岂不是就暴露了。

一想到暴露的结局和岑闲失望的目光。

不,不能让这样的结局发生。

语气暴露,不如自己主动撤离。

果然还是辞职最好吗。

舒辞捏捏眉头,仔细思考自己的后路。

人真的不能做亏心事。

他真的要因为这个孩子而放弃在岑闲身边的机会吗?

周末不用上班,手不自觉捏紧手帕,他一点一点下滑,将自己蜷缩在床上,意识渐渐混沌,半梦半醒之间浮现昨天的岑闲和她身旁的男生。

不行,他一定得离开。

她会有爱人,那个人不会是他。

脑子里东想西想,却因为疲惫的身体而渐渐陷入睡眠。

等再醒过来是已经是中午十二点,散落的头发遮住视线,阳光已经悄悄咪咪溜走,只剩下一点,舒辞睁开眼拍拍自己的脸颊,思绪总算回到正常状态,从床上下来,拖鞋不知去了什么地方,索性光着脚在地上找找。

余光瞥见习以为常的彩虹,装作不经意从上面一踩而过,三两遍下来,总算在床下找到自己的鞋子。

也不知道怎么去了床底下。

手机上有几个工作相关的邮件,不算重要。

微信上是皮卡丘头像的一个人连环戳。

一只小鱼:[怎么不回消息,你不会感冒还没好吧?]

一只小鱼:[注意身体啊,身体要是不舒服及时就医,别一忍再忍。]

一只小鱼:[十一点了?难道你们万恶的老板又压榨你们加班?]

一只小鱼:[十二点半你要是还不回消息我就打电话了哈,别到时候还要我叫救护车。]

里里外外都是关心。

舒辞心中蕴藉。

一只小鱼全名余瑜,是他的大学室友。

他这人性格孤僻,朋友不算多,余瑜算是其中一个,性格开朗,朋友很多,可以说两人的关系全靠对方找话聊。

舒辞:[还活着。]

与开朗的人相处久了,对话时也难免开点小玩笑。

对面秒回,一只小鱼:[哼哼,总算回消息了,我都已经在想打救护车要说你家地址了。]

一只小鱼:[我半个月后要回来了,到时候要不聚一聚?]

舒辞:[下个月我大概不在这了。]

一只小鱼:[又要出差?]

舒辞:[不是,我准备辞职。]

一只小鱼显然收到了震惊,半天没回消息,过了一分钟后直接一个电话打来。

“你要辞职?你不是那么努力就是为了进耀晨集团集团吗?现在怎么突然要辞职了,工作受委屈还是压力太大了?”

“不是,”舒辞本来准备去做饭,但对方电话打过来,干脆耽搁一下,走到客厅两只腿一起蜷缩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个抱枕:“只是有点累,也赚了那么多钱,该休息一下了。”

“也是,你这些年还是挺辛苦的,那你准备去哪,到时候来找你玩你可得接待我哦。”

对方震惊过后立刻回复开朗的声音。

舒辞扣弄着抱枕上小老虎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