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而愈演愈烈,应激的生理反应让他下意识想吐,被强行遏制下来,耳鸣阵阵一时间没能听清岑闲说了什么,也控制不住表情。

自然不知道自己面对着岑闲是什么模样。

岑闲话问出来,面前的人只是盯着自己,半晌不说话,也不动弹,僵硬得就像摆在商场里那个最漂亮的娃娃。

“我问你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耐下心,又重复了一遍。

“已经好很多了。”

本来就干裂的唇瓣因为动作洇出一滴鲜血,红得醒目。

岑闲下意识皱皱眉,手指已经摸像包里,递过去一张纸巾。

舒辞眨眨眼,满脑子都是自己要把报告单藏好,不能让岑闲发现,来不及思考其他问题,甚至没发现自己的嘴唇开裂,自然也不明白岑闲把纸递到他面前干什么,只是茫然地看看纸,又看看岑闲。

呆呆愣愣的,哪里像平时雷厉风行的助理。

有点可爱。

岑闲藏在纸巾后的食指动了动,整体姿势保持不变:“嘴唇裂了,擦一下。”

“啊,好。”

舒辞背后报告单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差点就被现在不带脑子的他递了出来,还好悬崖勒马,伸出右手接过纸巾,慌乱中没有控制住力道,指尖在岑闲的掌心划过,把脆弱的纸巾撕了一道口子。

舒辞:“……”

尴尬使大脑蒸发。

他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在嘴角胡乱擦。

叹息声在耳旁响起,舒辞茫然捏着纸巾看向岑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