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上扬,仿佛自己不经意间提到一件事。

香摈玫瑰其实和黄玫瑰颜色相?近,但又?看起来完全不同。

“是吗?”

岑闲浅笑着,倒了一杯花茶放在?舒辞面前:“医生说这个喝了好,所以香槟玫瑰的花语是什么呢?”

舒辞也不看天了,直起身子?,指尖落在?杯子?边缘,陶瓷的杯子?导热性?很强,指尖一碰,便悄悄红了,他又?戳戳玻璃板,试图把手指冰回原来的颜色,眼睛却是看向岑闲:“对啊,是什么呢?岑总知?道吗?”

回答他的是被?捏紧的手指,外?面似乎挂了很大的风,呼啸而过,没有惊动阳光房里?的一丝一毫,他听见岑闲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那么亲昵,那么近:“你?是我心中?的唯一。”

“不需要花语,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

指尖轻巧地从舒辞发丝划过,勾住舒辞常年佩戴的黑色眼镜,眼镜被?取了下来,一双眼睛愈发明亮,眼尾的痣也跟着鲜活起来。

空气是冰凉的,手指是温热的。

舒辞的眼睛只有一点近视,戴上眼镜一是方便处理事情,二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些,这几天天天取眼镜,他反而有些适应没有眼镜的感觉,压在?鼻梁上,总觉得有些奇怪。

此刻被?摘下,眼前的世?界模糊一瞬,轻轻一眨眼,岑闲又变成了那个清晰且近在?咫尺的岑闲,他摸出从到别墅一直藏在?兜里?的东西,递到岑闲面前。

是一枚小小的胸针,三片花瓣组成花的模样,简单低调奢华,让人挪不开眼:“我也一样,花是樱花。”

他笑着,见岑闲接了过去,突然挣脱岑闲的手,探身在?她的脸颊处落下一个吻:“时间差不多了,我得下去吃药了。”

像是精灵,降临这个空间又?转瞬即逝。

留下岑闲捏着手里?的胸针,“樱花吗?”

手机搜索框里?,一阵机械的语音播报在?寂静的夜色中?尤为明显。

“樱花的花语很多,比如生命和希望……可以总结为:永不凋谢的初恋。”

真的是……

岑闲笑了笑,目光温柔,也跟着站起来,在?花架前驻足了三秒,才缓缓朝楼下走?去。

客房里?没有烧水壶,所以舒辞在?客厅里?烧水。

两人似乎都?默认了今夜舒辞会住在?这里?,没有人提出来。

岑闲下来的时候,他正一本正经低头玩手机,当然,人是染红了的。

“水热了。”

岑闲先一步把水倒出来,等着晾一点,舒辞再喝。

“谢谢小辞的礼物,我很喜欢。”

被?亲昵地叫这个名字,舒辞还是会觉得有点不自在?,手指抠抠手机壳,突然想起来岑闲给他倒的花茶还没喝。

“花茶还没喝。”

他收了手机,准备上去拿,被?岑闲阻止了:“已经冷了,先喝开水,明天我再泡。”

开着空调,杯子?又?小,这

椿?日?

些东西冷得快。

她下来的时候顺便把水壶清理了,茶可以随时喝,不急在?这一时。

舒辞也只能作?罢。

“还说我给你?煮茶,结果你?先给我泡上了。”

“不冲突,我也可以期待一下未来的煮茶。”

不限定在?某一天,所以每一天都?有期待。

舒辞撇撇嘴,对岑闲话里?的小心机不可置否。

“听陈助理说,集团招人的公告被?撤回了?”

他装若不经意把岑闲旁边的杯子?拉过来,手指捏着把手,低头看杯里?的水,被?热气熏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