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有些犹豫道:“那你也休息一会儿吧……那个会议很重要吗?”
“放心,我撑得住。”霍寒峥的眉梢舒展了几分,他将对方的手重新塞回了被窝中,又接了一杯热水,放到了祝云笙的床边。
做完这一切,他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他走后,房间更暗了。
祝云笙的眼中只剩下门隙透出来的几分光亮,他感觉自己的眼皮子越来越沉,别说出去查东西了,他现在就连保持清醒都做不到。
这次发烧来得突然,而且不见好转。
要说严重,倒也不是很严重,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有些热,还有些头晕乏力,但是多余的症状就没有了。
这种状况,持续了十几天的时间。
祝云笙觉得自己不是生病了,更像是水土不服。
他感觉身子好一些的时候,C区刚好入冬了。
平时军区一直处于备战状态,也就入冬这一会儿能放松一些。
他能看到来往的战士们从外边采购新鲜的蔬菜和牛羊肉,还有圣诞树、小铃铛和红袜子。
他们从驿站拿回来的包裹里还有糖果、玩偶和红彩带。
祝云笙恍惚想起来,民间是要过圣诞节的。
这一天,霍寒峥回来得很早,他脸上有血污的痕迹,没有刻意遮掩。
……也许是想遮掩的,只是来不及了。
祝云笙本来是在布置圣诞树,但是看着对方一身寒气地回到家中,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