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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云笙一个人生闷气,他从一边的酒柜中掏出了一瓶朗姆酒和一只杯子。
其实他不喜欢喝酒,但他好像是故意逞能似的,用最大号的高脚杯,给自己倒了半杯。
要是这杯酒全部下肚,他今天晚上又该醉了。
祝云笙在房间里待了十几分钟,都没去搭理外边的人。
他心中越来越浮躁,终于还是忍不住,打开了房门。
刚打开门,就看见一个高大挺拔的人跪在门口,浴袍半敞,露出触目惊心的血痕,他的眉头轻轻地蹙着,薄唇抿成一条细线,双手搭在大腿上,鞋尖抵着地板。
虽然低着头,但是上半身还是挺直得像是一棵冬青树一样。
祝云笙心中一惊,他缓慢蹲了下来,捏着对方的下巴,逼迫对方扬头,和自己对视。
“你跪在这里做什么,我有让你跪在外面吗?”他问道。
霍寒峥的睫毛也压得很低,眼睑又亮又红。
“我惹你生气了……”
祝云笙的眸光复杂了些许:“所以你以为你这样我就能消气?你觉得我喜欢看你下跪?”
霍寒峥的呼吸有些紊乱,不反驳也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