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拾了桌上的粥碗,很快出去了。
商绒看着第四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那道门被人从外面合上,她起身掀帘步履极轻地走入内室。
里头静悄悄的,商绒将放在一旁桌案上的油纸包拿来,将里面剩的几小块米糕一一放到风炉的边缘上烘烤。
这米糕买来并不容易,白日城中便没几个敢摆食摊的百姓,到了夜里就更没有人了,那些酒楼客栈也没有一个开门的。
夜风势弱,重檐之外,最东面火光冲天,亮如白昼。
炭盆里火星噼啪迸溅,榻上的少年骤然睁眼摸向枕边,可那里没有他的剑,只有一个人的手。
案上灯烛昏黄,他看清榻旁的姑娘正望着那道半开的窗,风卷鹅毛雪,一片火光浓烟交织于夜幕。
一盏灯烛燃尽,天边烧了夜半的火光不再,只剩一片黑烟弥漫。
天色泛青,白雾满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