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声音都有一丝沙哑:“……早知如此,前几日我就不该离开门派,余盱峰离禁地远比其他峰更近,我定能在看见信号之后立刻赶到,这样也不用你违反门规闯入禁地了……”

“师父……”晏缙低声喃喃。

他师父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去祭扫亡妻坟墓,年年如此,不曾落下。

此时江北辛摇摇头,叹道:“唉……不过现在说这些也于事无补了。”

江北辛眉头的皱纹隆起更多,向下的嘴角仿佛都带了一丝苦涩。沉默片刻后,他慢慢开口:“你与白楹真是两情相悦,还只是为了避免你被逐出师门的权宜之计?”

晏缙没有回答。

江北辛苦笑一声:“……你们两人不必如此,拼着长老之位我也会把你留在怀剑派……”

“师父!”晏缙抬头,咬牙低声说道:“就算我真的被逐出怀剑派,也不需要您用长老之位换取我留下。天下之大,门派众多,何处不能去……”

江北辛将左手掌放于晏缙肩上,慢慢摇了摇头:“你如此年轻,天赋也极其出众,将来必有一番作为……况且怀剑派,流传剑法千万,更有历代剑尊与许多前辈留下的感悟。若论剑法,怀剑派是当之无愧的世间第一……”

他看着徒弟,声音不禁带上一丝歉然:“但我知道是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在门派中过早地体会到人情冷暖……是师父的不是。”

“错的从来不是师父。”晏缙一双黑亮的眼眸看向江北辛,只是那亮今日黯淡了几分,黑如深不见底的幽暗池水。

江北辛长叹一声:“不止是怀剑派这样……只有是有人的地方,就是这样。你不必过度在意,更不用放在心上。世间便是这样,有汲汲营营的人,有拼尽全力也要达成自己目标的人,亦有过度恪守规则显得不近人情的人……”

“而且依为师看……”江北辛抬手拍了拍晏缙肩膀,宽慰道:“虽然你进入禁地,但白楹没有受重伤,堕仙尸骨也已经毁灭,这样的结果已经算得上好了。”

晏缙垂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