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先生到底在教小拙什么术法?!”

谢清涯心里忽然打鼓。

是了,就连点火的小小术法,都是他告诉小拙的。

看着谢清涯心虚的模样,白楹冷笑:“他有对你说过小拙的来历吗?小拙的出身?他甚至连起的这个名字,都如此奇怪!”

谢清涯心虚地看了眼白楹,将实话吞吞吐吐说出:“其实,其实先生说……说小拙没有名字,这,这是我替小拙……起的……”

他每多说一字,白楹脸上的恨意就更深一分。直到话音刚落,白楹恨意入骨:“没有名字……白轼道,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

最后几字消散在风中,低得让人听不清。

白轼道?是先生的名字吗?

谢清涯心中不解,随着白楹说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往日被自己忽略的疑问也一并浮上心头。

白楹疲惫地阖上双眼:“今天就这样吧,你和小拙去休憩休憩,明日我再来问你其他事”

话还没说完,院门已经传来一道冷冷的男声:“有些事,不用等到明日。”

落下禁制的院门猛地朝内冲开。

白楹起身望向院门

门边,眯着一双细长狐眼的白鸿淮,一手背立站着,气势惊人。

白楹没说话,只是挥手,蹲在半雪花前的小拙和谢清涯齐齐双脚离开地面,自动飞向东边的房屋,然后门窗紧闭。

白楹平静唤道:“家主。”

白鸿淮跨入院内,声音不辨喜怒:“白楹,你一个多月前打伤白意致离开白家,是去干什么了?”

“我去寻我胞妹。”

白鸿淮细长的眼中瞧不出任何情绪:“你的胞妹早在百年前就已经死了。”

“……是吗?”

白楹反问:“若我胞妹不在了,那屋里的少女是谁?”

院中寂静得可怕。

白鸿淮目光落在白楹身上:“我可以把她当成你的朋友,过了今晚,就把她送走。”

白楹冷冷道:“家主在痴人说梦吗?”

“那你是想要让我亲自动手吗?”

白楹右手握上青色长鞭:“你想动手,那就先把我杀了。”

两人之间气氛凛冽,一触即发。

不知是谁先动的手,一眨眼间,青色长鞭已经被白鸿淮紧紧拉在手中。

两人动手数个回合,“轰”的一声,白鸿淮已经将白楹击退在院门一侧,而自己已经站在关住两人的门边,推门欲进。

白楹忍无可忍,“白鸿淮!你这么容不下我的胞妹,那你把她杀了算了!”

白鸿淮手一僵,转头看向白楹,“……什么?”

白楹喘了口气,擦了擦嘴边的血:“白轼道把她藏了百年,现在我好不容易寻回她,为什么白家和你,都容不下她!”

“明明她只能回到我身边,回到白家身边!”

“但白家家主的你却不愿意承认她活着,也不愿意容下她!”

“你直接把她赶走,和把她送到白轼道那一伙人手上,有什么区别?”

白楹倦怠一笑:“堂叔,你有本事,就进去把我胞妹杀了。”

“反正你修为深厚,动身只在一瞬之间,我胞妹……她一定感受不到任何痛苦。”

白鸿淮眼神一暗,并未说话。

白楹喃喃道:“堂叔,想必以你的铁石心肠,杀死你的侄女,一定不难吧?”

白鸿淮手掌微微蜷缩,虽然紧贴着木门,最后却没推开门。

方才他进来的时候,明明只有一瞥,却也看清楚了少女的模样

如果说和白楹是有两分相像,那么和他堂嫂苏如之,那是有六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