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楹越发纳闷:“难道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吗……?怀剑派所有弟子都知道晏缙是第一名,都知道晏缙拔出了瞻方仙剑。”
白鸿淮摇了一摇扇子:“不止我知道,白家其他长老也知道……只不过除我之外,没人会来问你罢了。”
“因为其他长老没有你八卦。”白楹毫不留情地指出。
“错……那是因为我与其他长老都知道,拔出一次瞻方仙剑可算不得什么。”
白鸿淮却轻叹一声:“五年之前,我看怀剑派掌门让那位江长老教你,原本我有意想请怀剑派掌门换人,但想着你应该不过两三月就会放弃,所以并未开口……谁知你一学就是五年。”
“换人?为什么要换人?”白楹越发迷惑:“江长老挺好,我学到了许多……不过这个和晏缙拔出仙剑有何关系,你都快把我绕晕了。”
“别急,我慢慢和你说。”
白鸿淮端起清鹤刚上的热茶,啜饮一口,“江长老在怀剑派的处境可算不上好,所以五年之前我想着给你换一位教导之人。”
“他处境不好,恰恰和仙剑有关……但你说巧不巧,他唯一的弟子却也拔出了瞻方仙剑。”
“为何江长老的处境和仙剑有关?白鸿淮,别喝茶了,快说快说。”
白鸿淮老神在在地喝了口热茶,继续说道:“要成为怀剑派剑尊,就要拔出三次仙剑……如若失败一次,再也不能见到仙剑,这你是知道的吧?”
白楹忙点点头。
“江长老,哎,我直接说他名字罢……江北辛曾经拔出过两次仙剑,可第三次的时候却失败了……据说被仙剑所伤,修为甚至也下跌了。”
“在第二次拔出仙剑之后,江北辛可是怀剑派最风光的人,多少人嫉妒羡慕。但他一来并无家世背景,二是他只是第二次拔出仙剑,又并不是真正成为了剑尊……”
“待他第三次失败之后……他也从一个可能成为剑尊的大长老变成了一个永远不会成为剑尊的长老。我听说那些嫉妒之人落井下石,怀剑派掌门虽然并未夺去他长老之位,可也将他变成了一位空有长老之名,只能管着一个偏远余盱峰的闲人。”
“……竟然发生过这些事。”白楹喃喃道。
不知怎么地,她脑海中突然闪过自己问晏缙难道不想看见仙剑的时候,少年沉默半响后才低声说出的答案“有时候想,有时候又不想。”
……晏缙一定是知道这些事的。
白鸿淮不知道白楹所想,仍是摇了摇头:“如若江北辛没去拔第三次仙剑,现在的境遇可能好上许多。”
他声音淡淡:“一个永远不可能成为剑尊的长老,和一个已经拔出过两次仙剑的、很有可能成为剑尊的长老,你说……谁更值得别人敬畏。”
白楹有些怔然。
两人一时间并未再开口。
白鸿淮喝完手中的热茶,看见自己小辈仍然是那副失神的模样,他倒是先安慰起来:“也不必为江北辛担忧。毕竟怀剑派就是这样一个门派”
“一个永远在等剑尊出现的门派……自从三千年前的那一位之后,怀剑派再未出现剑尊,如今实力更是弱了一些,他们门派中不免急功近利。”
白楹说不出来自己为何失落,她怔然片刻,又问道:“白长老,江长老是什么时候去试着拔出第三次瞻方仙剑的?”
“……这亦是我要和你说的事。”
白鸿淮叹了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向小辈:“如果不是你与晏缙定下婚约,如果不是晏缙拔出瞻方仙剑……或许我都不会告诉你关于江北辛师徒的这些事。”
“即使你是白家子弟,但你现在已与江北辛师徒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能当个两眼黑。”
白鸿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