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经济与生活”“洋流”“十月革命”中抽离暂停休息一会儿，宋杳总会不?由自主地漫游到这个话题与那些脸红心跳的瞬间。

期末考和市一检合并, 语数英接连文理综, 考完换得的是五天昂贵与稀有的寒假。

会紧张的吧。

宋杳才不?承认自己两天没?睡好的事实，在走进语文考场前, 还捧着自己的作文素材整理本埋头苦背。

忽然?早上随意?扎起的马尾好像被人不?小心碰了碰，宋杳下?意?识回头，嘴里还絮絮叨叨念着南方周末的新年致辞素材。

然?后猝不?及防地撞进周霁年含笑的眼?，他靠得好近，连鼻梁上总会被镜框阴影挡住的小痣都明显。

卡壳，熟记于心的文字忽然?失色，宋杳小声问他：“你也在这个考场？”

他抬头再次确认了下?班级门口贴着的考场序号，冲她点头。

自然?而然?地站到她身后，垂眼?，周霁年双手插裤袋，看着她手中捧着的本子?，一同背起那些慷慨激昂的文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凑的有点太近了，一呼一吸，宋杳只闻得到他身上淡淡洗衣液味道，明明两家用的是一样的洗衣液，为什么好像总是他身上的气息馥郁一些呢？

轻轻屏住呼吸，抛却?一切杂念，宋杳重新将?心神凝在文字上。

考试预备铃敲响，宋杳将?那本作文素材积累本丢进书包里，最后又不?放心，扯起高考必备古诗词又瞥了眼?易错字，急匆匆拿起笔袋就准备走进考场。

站在门前看着考场座位表找着座位，周霁年好像化?身成为她的小尾巴，一步不?落地跟着。

“考试加油。”他微微俯下?身，佯装在认真浏览座位表寻找座位，在她耳畔落下?温温柔一句。

一下?将?她心中那些繁杂想法全都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