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周霁年这边在纠结,忽然春节被一催婚,宋杳也?烦恼。
公司午休时间和迟椿两人小姐妹般手挽手来到?楼下咖啡厅,宋杳点了杯冰摇桃桃乌龙茶加一泵咖啡液,而?迟椿点了杯燕麦奶拿铁,再拿上两个小蛋糕,找了个位置坐下。
闷闷不乐地搅拌着自己面?前的乌龙茶,宋杳的心情跟塑料杯中的摇摇晃晃的冰块一样,沉沉浮浮,找不到?一个支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怎么了?”迟椿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询问?。
宋杳叹气,其实也?搞不清自己的心情,是因为被催婚而?烦恼,还是因为迟迟未被求婚而?失落,咬着吸管,努力组织着语言。
“就是春节回家过年被催婚了,”宋杳苦笑,“但是我好像也?搞不清楚了,对于?婚姻,我的态度是什么。”
“其实婚姻倒也?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去年结束纠缠顺利领证的迟椿开始叙说自己的感受,“好像跟恋爱没有什么差别吧,只是说多了一个仪式,多穿了几件漂亮裙子?,拍了些好看照片,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逼仄或是责任相关的压力。”
迟椿叉了勺小蛋糕,塞进嘴里,“如果你足够相信你们之间的感情,那么爱只是爱,并不会因为两本证件而?变质;或许可怕的不是婚姻,而?是对于?情感的松懈与疲倦。”
若有所思,宋杳嘴里忽然被她塞进来一口甜甜小蛋糕,迟椿笑眯眯地哄她:“不要担心啦。”
“可是……我也?搞不懂他对婚姻的态度。”巧克力慕斯在嘴里融化,甜甜的,又苦苦的,宋杳垂下眼。
“你觉得他还爱你吗?”迟椿简单地问?了个问?题。
“当然了。”宋杳不需要过多犹豫地就回答,他的爱就像富士摇摇晃晃的欢快尾巴,是藏不住的情感。
迟椿抿了口咖啡,“那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又不是非他不可的程度,好好享受这份爱就好了,最?重要的是要爱自己!”
冰块渐渐融化,手心湿漉漉的,可宋杳的脑袋却清明了很多。
只要还相爱,就足够了,不是吗?
于?是宋杳在每天焦头?烂额的工作中渐渐将这个小小烦恼暂时忘却,那天乱写的关于?暗恋的小故事没想到?一经刊登居然成为小爆文,连城这个恶毒资本家才?不放过她,央着求着要她扩写成文,刚好为新开创的一个“青春”系列图书分点热度。
靠着冰美式,小狗富士和小猫徕卡,周霁年日益增长的厨艺,以?及他的那一个个亲吻,宋杳戴着耳机敲着键盘终于?赶在四月交上了稿,很硬气地跟连城要了个小一周的假期。
在家昏睡了一天,再次醒来是被徕卡踩醒的,宋杳迷迷糊糊睁开眼,却忽然看见本应该在外?地广告的周霁年忽然出现在家中,慢条斯理地收拾着行李。
“嗯?”宋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搂过徕卡就继续躺下。
可耳边细细碎碎的声响却如此真实,于?是又坐起身,揉着眼睛,反复看着对着衣柜往行李箱归纳着衣物的周霁年……好像不是梦诶。
“你怎么回来了?”宋杳抱着徕卡下床,梦游一般地游荡到?他身后,紧紧趴在他背上,撒着娇。
“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周霁年取下宋杳的一件礼服款式的白色绸质裙子?仔细折叠放进行李箱中,伸手向后扶了扶她,害怕她摔。
那条裙子?好像是宋杳为了年会买的,日常并没有穿过几次,但是他觉着穿着这条裙子?的宋杳,是他对于?婚礼的启蒙。
“去哪玩?”宋杳又闭上眼睛,声音软软的,还没彻底睡醒,只当他是开玩笑。
“去港城玩好不好,明天就出发?,去休息一周。”周霁年又塞进几件她的内衣,明明同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