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
假如她知道,并不只有自己在肖想
人的脑波无法共通,她猜不到虞秋过在干什么。
正如在浴室里洗澡的虞秋过,也猜不着卢溪的想法。
沾有绵密沐浴露的手,圈着挺立的阴茎上下滑动,他已经能够熟练地自渎。
今日的欣喜,雀跃,多到要像炸裂的泡沫一般,可以盈满整间浴室。
想起书房里,她如雷的心跳。
想起球场上,她被拥抱时的颤抖。
指腹在马眼处刮一下,浑身激灵。当时贴身的快慰,犹能传感到此刻。
此刻仍不足够,他要继续想,想她正在卧室里,或趴着,翘起匀称的小腿,给朋友发消息。或靠着床头,手里拿一本书,正好顶在松垂的乳房上,丝滑的睡衣没扣上面几颗,在明橘色壁灯映照下,露出大片绮丽春色。
虞秋过猜不到,今日的卢溪有多少动摇。
他只懂自己有多自私。像个小孩,只需不经意的撩拨,就能从她那儿讨要到一颗颗甜滋滋的糖果。
贪婪,不知餍足。
破了那扇卧室门,他可以按她在床上,不顾一切地肏入。
破了那扇浴室门,她可以被他顶在瓷墙上,不知廉耻地迎合。
谁都没有破。只有两条幽微的思绪,陌路者一般,在回廊里错过,又各自抵达想要去的地方。
在卢溪的想象里,她的大腿紧紧夹住虞秋过的腰身,脚底空隆隆的,只能踩着闷热的空气,唯一的支点,是酸痒小穴里蓬勃的肉棒。她只能尽力吸着,夹着,不让自己从墙壁上滑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