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立刻就起了身,礼貌地同她道别:“妈,我先睡了,晚安。”
卢溪又一次愣怔:“嗯,晚安。”
他迈开长腿,离开暧昧的空间,直至进入自己的房间。
一次,两次,叁次了……
怎么会这样,叁番两次,对自己的亲儿子……
卢溪不敢相信,将近四十岁的成年人了,竟会有如此龌龊的想法。
可左边的心脏里,还保留一点刺挠的兴奋。
像是被气泡膜吸引的小孩,娇嫩的手指控制不住,一颗颗捏爆透明的鼓起,满足感便从指尖传到大脑。
这种奇妙的感觉,是儿子虞秋过给的。
这夜的卢溪,做了一个关于儿子的怪梦。在梦中,他好像不是她儿子,她也不是他母亲。他们只是一对平凡的高中生,穿着单薄的校服,不约而同地溜进一间荒废的教室。
四周长满了嫩绿色的藤蔓,她被压在黄木面的课桌上。他齿间轻叼一颗珍珠提,俯身,凑近她,吻上来的同时,将果子推入她口中。
舌与舌的追逐,将饱满的果肉碾爆在里面,汁水溅到软腭上,被他舔舐过,令人瑟缩的清甜。
他的手指放下去,撩开她短短的灰色校裙,一路拈花惹草,直抵达早已洇湿内裤的小穴。屈起的指节,就这样隔着布料,一下下顶弄,研磨,她的阴蒂,两瓣,小珠,都被顶了个爽冽。
她叫不出声,咿咿呜呜,都被他的唇堵住了。可他的指节太会拨弄,迅猛地顶在穴口,把那处击得瘙痒无比。
她迷迷糊糊,根本想不起他是谁,只看着这副与自己相似的俊美面庞,呆呆地任他索取。
好像一个人……
谁呢……
脑中和身下同时历经风暴,他指节弄的速度越来越快。她就要想起了,身旁那些藤蔓忽然疯了似的攀上来,渐渐地,缠住他们的身体,一两簇戳在她挺立的奶尖儿上。
他的指节也随之猛力一挺,立刻戳中她蓄积已久的酸痒。
身体绷紧了,抽搐着。从头到脚,正经历一阵一阵的快慰。
在即将被藤蔓缠到窒息的时刻,她听到了他的声音。
“好甜……”
卢溪终于想起自己是谁。
一双明眸,惊诧无比。
你喜欢我吗
周末的时候,卢溪通常不会醒很早。刚过了七八月的旅游旺季,这段日子的工作相对平稳。加上还没正式进入十一黄金周,得珍惜来之不易的双休。
她睡到大下午才起来,家里已被虞秋过整理得井井有条。阳台上一排植物都浇了水,那株半人高的盆景紫薇生机勃勃,盛夏时误停在叶面上的知了,如今只剩了个黄棕色的蝉蜕。
猫猫从半掩门的书房溜出来,纤长的前肢往下压,眯眼,耸毛,在她腿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她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半个身子刚探进去,就看到落地窗前,那架白色的木质躺椅上,虞秋过睡得正熟。
下午一点的阳光最是刺眼,米色的绒布窗帘没拉上,虞秋过就这样偏头打盹,手上还拿了本绿色封面的书籍。她猜想是看书时不小心眯神,便走进去,打算替他拢拢帘幕。
按下遥控器,帘上开始运作,拉合时几乎听不到动静,也没吵醒虞秋过。
卢溪蹲在他身边,仔细端详起这张与自己一脉相承的面孔。似乎是第一次,她离他那么近,才发现在他右眼尾处,浓密睫毛的阴影下,藏着一颗十分浅淡的朱砂痣。
她不禁回想起他刚出生的模样。
皱巴巴的小婴儿,生来就不爱哭闹,黑葡萄似的眼珠子,像还装着前世的记忆,淡然地看进她眼底,连嘬着小嘴喝奶时,都不曾挪开过那直白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