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好像不是非不爱不可。”
兰德斯从自己那混乱的絮叨中听到了主教轻描淡写的话语,他完全掠过去了,仍然自顾自道:“力量……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他嘴里还在胡言乱语,脑海中却又在重复着主教的话“但也好像不是非不爱不可”,哦,这句话真是复杂,兰德斯双眼有些走神,不知不觉地将这句话由自己的口中也说了出来,“但也好像……不是……非不爱……不可……”兰德斯脑海中传来一阵剧烈的轰鸣。
“是的。”主教肯定了国王的复述。
如果他产生了那些“不该”产生的感受,因此而想要逃避,那岂不是证明他怕了那些感觉?
他不怕,他也不逃避。
兰德斯猛地抬起了脸,主教道:“好了,我说完了,可以继续谈谈教堂的事……”
嘴唇被用力吻住了。
这是一个几乎算不上吻的吻。
仅仅只是几片嘴唇贴在一起而已。
兰德斯的呼吸却比他们在床上时还要急促,他的身体在颤抖,那颤抖传递了给了主教,主教想推开他,手掌碰到兰德斯的胸膛,胸膛下是疯狂的心跳。
他想推开他么?好像也并非那么想……他只是觉得自己应当推开他……自然人抗拒起了所谓的“应当”,他没有推开他,只是手掌轻轻抓住了他的外套。
?109 ? Chapter 40
◎权势◎
庄园楼下婚礼仍在狂欢, 楼上的卧房里也陷入了激烈的狂欢之中。
国王牵着主教的手走得很快,等到楼梯下时,国王失去了耐心, 直接将主教拦腰抱起,脚步咚咚地跑上台阶, 主教手掌抓着国王的衣襟, 心脏随着那脚步声也一齐咚咚作响。
身体上的开关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
对即将要发生什么,身体上存在了一种预知与惯性, 火苗就隐隐被点燃了, 那其中带有一丝对已知快乐的期盼。
要说这段时间主教是否存在忍耐,主教也不愿自欺欺人。
是的。
他已完全能够理解这种新型的乐趣。
此刻,头脑中纷乱的思考被挤了出去, 一切最简单、最原始的占据了全部的思维。
一脚踢开卧室门,国王将主教放下抵在墙上吻他,主教将掌心贴在国王脸上的伤疤上,带着些许恶意地挤压着那片粗糙的皮肤,
他回吻着国王, 嘴角扬起一丝隐隐有些疯狂的笑容。
他的疯狂不在于即将要做的事, 而是他已彻底接受了在这方面发生变化的自己……不再只被动地仿佛可有可无地去享受和国王的亲密, 而是主动地去选择、去追求, 这对于一个原始欲-望极低的自然人来说不亚于是天翻地覆的改变。
克制了许久的爱火将国王烧得几近癫狂, 他手忙脚乱地去摸索主教繁复的礼服,主教咬着他的下唇,伸手去拉扯国王的腰带。
两人从墙边滚到地毯上,又从地毯来到床上, 外头热闹极了, 又唱又跳的欢呼, 主教与国王也逐渐忘我,肆无忌惮地在卧房里辗转疯狂。
一直到凌晨两三点时,花园里仍零零散散地有谈笑声,人群尚未散去,国王与主教也仍未分开。
主教侧躺在床上,屋内没有点蜡烛,窗外的月光照在主教的身体上,宛如一尊洁白的雕像,国王从背后痴迷地注视着主教的身影,他张开双臂,动作很虔诚地从背后拥抱主教,吻他的肩膀,主教的皮肤柔韧滑腻,吻下去仿佛能将那一小块皮肤给融化掉。
国王的气息逐渐向上,鼻尖顺着那条优美的曲线嗅闻,一直又吻到主教的唇边,主教的嘴唇薄薄地抿着,对国王的吻无动于衷,国王锲而不舍地用嘴唇吻着,舌尖轻舔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