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靠着墙, 修士苦修的传统在莰斯堡教堂保存得很好,哪怕是神父的房间里也只有一张狭窄得仅能容下一人的床。
亲王托抱着神父,单膝半跪到床上, 简陋的木床承受了重量,立刻发出了响声, 亲王的大脑因这声音短暂清醒了一瞬, 火热的亲吻也停了下来。
亲王仍吻着神父的嘴唇,停下的瞬间, 两人的呼吸在突然寂静下来的房间中分外鲜明。
亲王喉结滚动, 额头上也渗出了汗,他一向是个一往无前的人,可神父的身份令他有了顾虑, 在修道院里同他们的神父亲热,倘若这件事传出去,对于神父而言会是怎样的下场?
神父的野心可不容许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在亲王正在思索犹豫的瞬间,与他贴吻着的嘴唇竟轻轻回吻了下他,那力道比起亲王来可算是微乎其微, 可那造成的效果却是爆炸般的。
亲王的大脑轰得一声, 所有的理智全然击溃!
屋内一片漆黑, 唯有月光从窗口洒入, 神父白皙的面庞、金色的头发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圣洁而迷人。
亲王屏住呼吸解开神父衣服上的扣子, 神父黑色的修士外袍下是洁白的内袍,内袍的领口是束紧的系带,亲王用力拉开系带,一根金色的十字架项链蹦了出来, 在神父光滑的脖颈中跳跃了一下, 闪耀着在黑暗中都显得刺眼的光芒。
上帝啊, 这是一位神父
亲王双眼死死地盯着那十字架。
一位聪明狡猾、贪婪虚荣、无所不为的神父,他竟为他如此着迷,为他神魂颠倒,为他饱受折磨!
亲王感觉自己快要为他发疯、发狂了!
去他的上帝吧!他兰德斯从来无所顾忌!
月光浓郁地洒在地面,整个房间内安静下来。
亲王低声道:“我去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