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黄烟滚滚,拧眉道:“太师果然料事如神。”
他身后的人利落收剑,冷冷一笑,“此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怕是还未领教太师的手段。”
“太师在边境与他有过同袍之义,”另一人道,“叫他得意忘形了吧。”
只消在御令处当过一个时辰的差就会知道像太师这样的人是不会对任何人心软的。
贺煊心中十分复杂。
赶路的这十天以来,他脑海中几乎什么都没想,也许是因为只要停下来稍想一下,他便禁不住要发疯了。
京外驿站这几个突然出现的御令处的人却是如一道雷电般猛劈了下来,叫他不得不去想他目前的处境,他回京又是为了什么。
掌心紧紧地攥着马缰,风将他身上的衣物吹得坚硬得如同一层壳,烈烈风声在耳边抽过,头脸也被抽得生疼。
子规。
莫子规
强骑了半个时辰后,城楼终于近在眼前了。
马已经累到了极限,马蹄迈动时变得沉重无比,而性情刚硬的男人也终于像是怜悯般勒住了马,骑队停在城楼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