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只有淅沥雨声。
上车后,席柘径直驱车去了北山墅。
祝丘持续问道,“到底去干什么?”
“沈纾白办了一个慈善晚宴。”席柘淡淡地说。
“什么?”打消了其他的疑惑,祝丘虚荣心作祟,忍不住说,“为了去康复院帮忙,我今天穿了一件最普通的衣服。”
言外之意,他认为席柘可以提前告诉他的,去那种名利场,他根本没有撑场面的东西。
明明他可以穿那套白色礼服的。
席柘看也不看他一眼,“那个地方没有打扮漂亮的必要。”
“你故意的吧。”
“这种事我没必要故意。”话是这样讲,但席柘想象着祝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样子,脖子那么细也是要堆积一个又一个首饰,跟招人的花孔雀有什么区别。
祝丘的脸蛋已经那样了,到底还要怎么漂亮。
到了地点,祝丘迟迟没下车。席柘下了车,敲了敲玻璃窗,祝丘这才慢吞吞地解开安全带。
走入宴会厅,在觥筹交错、欢声笑语里,祝丘听桌对面的omega聊天,有谈收藏的艺术品、私人岛屿的度假、置办更大的庄园。
祝丘坐在席柘身边,不知不觉喝了一杯冷汽水。他不再有对周边的人和事有任何好奇,嘈杂的环境里,更想马上回家。
上了一些菜,祝丘没什么食欲,把盘子里的鹅肝戳得稀巴烂。
这距离上一顿饭已经过去很久了,席柘,“不吃就回去等着饿。”过了一会儿又不动声色地给祝丘餐盘里放了一块很嫩的猪肋排。
祝丘发现不少人目光放在席柘身上。席柘和周边的世界隔着一个透明玻璃罩,好像感受不到被人关注的视线,他目光下敛着,那样一看,席柘也没打扮得很隆重,只是穿了一件黑色的立领长袖衬衫,眉宇间显得疏离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