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适当外出。第一次出去是看望那几个受伤的孩子,回来后,可见地,心情不是很好。祝丘也没敢再惹他。
沈纾白也来过一次,和乔延相比,他很会控制情绪,看见祝丘,还摸了摸他的脑袋,“小丘啊,最近怎么样?听说你在学画画?”
非常伪善且温柔的笑容。祝丘不太敢看他的眼睛,“挺好的。”
沈纾白和席柘在客厅里谈事,祝丘蹲在楼上偷偷地看着他们,他把耳朵凑过去,偶然间听到了元首的名字,这让他立马把脑袋从栏杆缝隙里探回来。
潜意识里,私底下人们也是不能提到元首的名字的,更不用说议论了。
元首手段的残忍程度祝丘是深切体会过的,他通过的几项法则都是对难民赶尽杀绝。关乎性命,祝丘不怎么敢再偷听下去。
翌日,祝丘发现席柘变了一副模样,褪去了一蹶不振的样子,他穿上显得人凌厉的黑色军装,军帽将他的双眼隐在阴影里。
那天林秘书专门开车来接走了他。
傍晚,玫瑰色的雾霭弥漫在街道上,祝丘回来得比平时早了一点,他随手将书包扔在沙发上,径直去冰箱找吃的。打开电视,屏幕刚好是一个新闻快讯,猝不及防看见席柘的脸,祝丘手中的酸奶差点没拿稳。
那是一个简短的面向公众的道歉,只有几分钟,席柘发言结束,其中公开了自己的病情,随后鞠躬道歉,一旁新闻摄影记者的闪光灯不断,闪烁在席柘冷白的脸上。
看着一群记者围堵着席柘,祝丘忽然不太想继续看下去了,很快找到遥控器关了电视。
屋内一片死寂。祝丘走上楼,发现席柘的卧室门有一道缝隙。
祝丘深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房间没有开灯,窗帘也只留有一个缝隙。漆黑一片里,祝丘走得很慢。
肉眼看见床上趴着一个人。
祝丘摸索着来到床边,微微睁大眼睛。
窗外的白光渐渐被冷夜隐没,光线微弱到觉得世界放弃了这片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