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嗓子,拼命朝楼上催促着,“席柘!你倒是快下来看看啊!”喊完又赶快把嘴巴闭上,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来。
“席柘!”
半晌,楼上终于传来开门声。
祝丘探出脑袋,能听见alpha下楼的声音,他不明白席柘为什么走那么慢,过了好一会儿才能感受到有人走到自己面前。
他颤颤巍巍地说道,好像发现了很不得了的东西,“这个屋子里,好像有…有什么东西。”
身前的阴影和黑夜融为一体。祝丘看过很多恐怖片,他捏了一把汗,确认着身前是不是人类,“是你吧席柘?是的吧?”
面前的人依旧沉默不语。
“你倒是说句话,别吓唬人。”祝丘已经闻到了熟悉的冷香,他很确认这就是alpha,但席柘不说话搞得他一口气停在喉咙,“你…你怎么了?”
原本以为鬼很可怕,但许久不出声的alpha比鬼还可怕。
祝丘伸手小心翼翼地触碰,想摸却怕摸到别的什么东西,指尖刚碰触到坚硬的胸膛,下一秒便听见席柘的声音,“我在这里。”
黑暗里,s级的alpha的视力依旧不减,他观察了好一会儿omega的表情。
他走去柜子的位置,只找到了一根蜡烛。点燃蜡烛后,室内终于有了一片明亮的光泽。
明明都在别墅里呆着,但两人已经有三天没有见面了,祝丘习以为常,只是透过那摇摇晃晃的光晕,他发现席柘依旧是穿着宽松休闲的长衣长裤,身形消瘦了许多。
席柘低垂着眼,阴郁深黑的眼眸里倒影着盈盈烛光,细看,alpha脸上和端着蜡烛托盘的手背上又多了一些新伤口。
祝丘知道,隔几天就会有医生来别墅给席柘抽血查看健康状态,他不怎么在意席柘身上的新伤。
“我刚才听见很奇怪的声音。”祝丘不敢看后面,“这房子是不是闹鬼了。”
席柘看向他,但没接话。这个月alpha说话就没超过五句。
席柘身后的窗户闪过一道白影,祝丘哇哇大叫,用手指着,“快看后面!”又赶紧往alpha身边站了站。
席柘顺着他的目光转过头,对于这种事情,他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神情凝滞着宛如一潭沉寂的枯井,唯有眼睛偶尔转动一下。
“是…是什么?你看到了吗?”
席柘感觉omega坐得离自己更近了,半个月以来,祝丘一直对他是避之不及的。屋内alpha信息素的味道稍微重一点,omega都会大声抱怨。此时在那根蜡烛的照映下,omega的眼睛变得更大了,因为恐惧,正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
他很不自然地避开了omega的视线。
祝丘感觉席柘越来越迟钝了,问了他好几遍都没有什么反应,跟电脑卡机了一样。
“喂,你到底看到了吗?”
“是鹦鹉。”席柘这才回答道。那时,鹦鹉已经飞了过来,耀武扬威地站在了alpha的手臂上,捉弄、欺负omega对于鹦鹉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祝丘松了一口气,很快对着鹦鹉凶神恶煞地说道,“臭鸟!大晚上飞来飞去干什么啊,吓人一跳!”
omega情绪非常激动,席柘将站着一只肥鸟的手臂往后靠了靠,对omega称呼鹦鹉为“臭鸟”的举动,有一点不太赞同,但也只是眉毛微微蹙起来,没说什么。
可祝丘的脸已经凑了过来,离席柘的手臂很近,他作势要找鹦鹉好好算账,“好几次了,我都不想说你,半夜三更就在我窗台外跳来跳去,你说说你一只肥鸟不睡觉究竟想干什么?”
“下次再敢这样,我就不客气了。”即使是这样说着,但如今抓住鹦鹉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