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习惯,“你家床好硬,枕头也有点高,灰尘也挺重。”
祁安给他关上门了。
祝丘左看右看,寂静笼罩着他,他把包放在枕头边,进入梦乡前辗转难眠。
这一觉睡到了天亮。窗外的阳光溢到身上,暖暖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这里看起来像一个男生的房间,桌上摆放了很多战斗机的造型,以及一个陈旧的相框,祝丘刚想走近看,祁安推门而入,他靠着门问:“睡得怎样?”
”还行。”祝丘抿着唇,“这是你的房间?”
“不是,是我弟。”
“你弟弟?”祝丘跟着他找到洗漱的地方。
“几年前死在战场了,连个骨头都没找到,不过他能活着的话,和你一样大了。”祁安平静地说道。听到这里,祝丘走慢了许多。
客厅里摆放着三个人的碗,咸菜米粥。天亮后屋内光线很好,祝丘再次看了一眼墙面挂着的遗像,那里除了一个老人,确实是还有一个年轻人笑着的照片,“他上战场还没有成年吗?”
“那时候都是这样,不管你成年还是未成年,都要为国效命。”
到这时,祝丘终于才想起,席柘也曾带他来过这里。
屋外传来一阵辱骂声,是祝丘以前见过一面的老妇人,看着是很和善,她拄着拐杖,一个不留神就打在祁安身后,“晚上死哪里去了,就早上看得见你。这又是从哪里拐来的omega,没规矩,不等长辈上桌就开吃了。”
听到这里,祝丘犹豫着要不要放下筷子。
“吃你的。”祁安又说,“这是我外婆。”
祝丘左手抱着碗,右手拿着筷子,喝了两大碗米粥。
“胃口也大,一个人顶两个人的饭量。”祁安的外婆冷不丁点评道。
两人离开前,祁安后背又挨了一个拐杖。
午后,大街小巷已经弥漫着庆祝日的气氛,紫色的旗帜斜挂在屋顶,随风摇曳,作为本国重要的节日之一,“大部分人认为这一天是最为圣洁的日子,神会降临人间,人类与罪恶、污秽隔离,只要不断祈祷、悔改便可以获得新生……人们因此庆祝这样的新生。”祁安边走边述说着,“要是这一天,一个人的恶被放大到极致,你说,会怎样呢?”
祝丘没怎么听懂他的话,“会怎样?”
而祁安只是笑而不语。
风里飘着紫色的代表着祝福的粉末,祝丘衣服上、眼睫毛上都沾了不少。祁安走得很快,像有什么急事,但祝丘难得过庆祝日,觉得到处都新奇热闹。
待祁安发现人不见了,这才原路返回找到伫立在冰淇淋车前的祝丘。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祁安上前拽着omega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