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丘不懂席柘怎么可以这样无动于衷,只能说:“反正你们所有人都很讨厌!许清允很讨厌,你也很讨厌!”
“讨厌?”席柘一只手扶在楼梯的围栏上,说道,“既然那么讨厌我,那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
“你…你说什么?”祝丘不敢置信,“就因为许清允你要赶我走?”
“还要我再说第二遍吗,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你。”席柘居高临下地看向他,毫无半点情意。
实在是很狠毒的话,以至于祝丘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埋着一点头,紧握着拳头,两边肩膀微微颤抖,一张嘴紧抿着似乎在憋气,或是还在消化这句话。听到他愤怒到抽气的声音,席柘这才抬眼看向他。
“看什么看,你以为我会哭吗?可笑,我为什么要因为你这样冷血的人哭,不就是不想看见我,我走就是了,反正我也不想看见你。”但这话说出了“你给我等着”的气势,“你最好易感期也不要找我帮你!”
席柘对此也没有任何反应,他走上楼,房门关上的回音反反复复缭绕在耳边。
过了很久很久,祝丘拧紧的拳头才慢慢松开。他悲愤交加地回到卧室。而呆在席柘的房子里,屋檐之下,每分每秒都是令人作呕的。
“没见过这么可恶的人渣。”祝丘再次找出他的破布包,把自己的随身物品一一装进去。一边准备走人,一边咒骂着,该死的席柘竟然一直把他看作安抚剂,心眼儿也小到没有,就因为这破事儿要把自己赶出去。
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还记得白天阿鱼所说的很怕被他的alpha赶出家门,当时祝丘认为自己经历了两次算不上什么大事儿,但只有事情再次砸在自己身上,才觉得疼。
屋外漆黑一团的夜,以及萧瑟的裹着残叶的冷风,祝丘所谓的尊严拉锯战,因外面的环境有一丝徘徊。
到这一刻,祝丘才清醒过来,那些糊涂愚蠢导致的冲动。为什么要自作多情地去质问,为什么要不服气席柘对许清允的“好”,为什么会觉得不公平,许清允可是席柘的青梅竹马,许清允觉得是施舍的东西,在祝丘看来,是想象不到的贵重。
他又算什么。
他下定决心着,再也不会回来这个鬼地方,不要再遇上像席柘这样的烂人。当他推开院门,却觉得风力更大了。鹦鹉这时不知道从哪个方向飞到了他的肩上。
“滚啊,别呆在我身上。”祝丘挥着手臂想让它离开,见谁骂谁,“你也很讨厌,整天除了吃就是啄我的头,你有什么用?”
“讨厌!讨厌!”鹦鹉学着他说话。
“蠢鸟。要是宋兆再找到我,我也不会回来的。”祝丘气得踢了一脚地上的小石子,转头对鹦鹉说,“我劝你最好赶快找一个好的下家,要是哪天被你那个糟糕透顶、冷血无情的主人赶出来了,以你这个体型,绝对要被别人烤了吃。”
走了好一会儿,鹦鹉都跟随着他。
祝丘先去了阿鱼家,打算借宿一晚。按下门铃,开门的是管家。两人见过一面,但管家对他说道,“我们家小少爷这几日不便见人。”
“为什么啊?”祝丘用脚顶着一边的门,唯恐管家关门。
管家委婉地说,手搭在门边,“他提前发热了。”
”…….”哪天不发热,怎么今天发热。
两人大眼对小眼。管家礼节性微笑着问,“您还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儿了。”所以说交朋友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时刻一点忙也帮不上。祝丘怪这怪那,气这气那,从阿鱼家离开往山下走,中途又加入了一条流浪狗,狗看起来凶神恶煞,祝丘没敢赶他走。
蹲下身系鞋带的时候,鹦鹉扇动翅膀离开了,似乎是只打算陪他这么一小段路,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