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纾白神色自若地坐在乔延旁边,不过他目前的模样在祝丘眼里是不怎么猖獗但很阴险的人贩子,他问:“小丘好像很怕我?”
祝丘拿着叉子的手抖了抖,“没,没有。”
“那就好,我又不是会吃人的怪物,回席上校家里过得怎么样?”
“挺,挺好。”两人目光不经意撞在一起,祝丘手上的火腿猛然间掉落在餐盘上,但随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纾白不是要抓他回收容所的样子,紧张的心情这才慢慢缓了过来。
桌上的红酒忽然被沈纾白收了起来,“过节也不要喝太多酒。”
宋兆皮笑肉不笑地对他说:“这才刚打开,你就来了。”
“是吗?”
乔延回答道:“没骗你,真没喝。”
唯一的受害者表情不快地从洗手间回来了。
看着一向爱干净的席柘胸前沾染上不可忽视的大片酒渍,祝丘嘴角没忍住漏了一个缝隙。
幸灾乐祸、细碎的笑声传到席柘的耳朵。
“很好笑?”
祝丘不笑了,连忙往嘴里塞了一块火鸡肉。
“真的不换衣服?”乔延问他。
“不用。”
饭后,乔延做了很多精美的圣诞小饼干,祝丘尝了好几块,可能是这里过节氛围比较好,有吃有喝,乔延还给他找来游戏机玩,他其实是想多呆一会儿,但席柘说还有事,一副急着要走的臭脸表情,祝丘不得不提前离开。
临走之前,乔延递给他一大盒巧克力。
祝丘觉得乔中校除了看着冷冰冰的,但人挺好的,很大方,做饭很合自己的胃口,也没席柘那么凶。那么一对比,不由产生一丝依依不舍的情绪,他收下巧克力,“谢谢乔延哥。”
宋兆也一同进入电梯,祝丘突然想到沈纾白还赖在乔中校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