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看得入神。
下水道不大,一堆乱七八糟的小树枝堵住了那小小的口子,水流很小。慢慢地,堆积的树枝被冲垮了,以至于小小的支流汇聚起来肆意奔涌。
仿佛重现了昨晚alpha赤着半身,盯着他失去神智后,某个地方也决堤的样子。
alpha什么也不做,两手撑着,待看他重新呼吸过来,才用湿手拍了拍他的左脸,不知蹙足地说,“我看你这里挺喜欢的。”
祝丘变了脸色,拿起一个小石子重重扔进去,模糊了水面上的人影。
他将会保持高冷,不再和席柘说一句话。
这时候客厅的电话响了。
祝丘小跑过去接电话,“喂?”
“醒了?”
一听到那边是熟悉的声音,祝丘立即不说话了,他用力揉了揉桌面的透明塑料袋。
刺耳的声音传来,席柘将电话拿远一点,但这也不影响他讲话,听到那塑料声音慢慢降低,紧接着说:“打了四个电话才接,我叫人送饭过来了,不要再睡了,听到没。”
对面还是很安静。
“说话。”席柘换了只手拿电话,手腕一圈都是omega的咬痕。
替代祝丘说话的是塑料袋的阵阵噪音。这某种意义也是祝丘的一种回复,即使如此,席柘最后对他说道,“不要乱跑,今天我会晚点回来。”
alpha那边人音杂乱,好像也挺忙的样子。
祝丘轻哼出一声很轻的鼻音,高傲的、不屑的、仍在置气的,好像是纡尊降贵才听他说几句话的意思,很快无情地挂断了电话。
“屁话真多。”祝丘“啪”一声放回了电话。
下午,很意外地,手机收到了阿鱼的信息。
祝丘迅速站了起来,换了一身衣服出门。
知道祝丘是去阿鱼家后,一旁的几个警卫兵或许是和他们的领导沟通了一番,祝丘这才被允许出去。
这次阿鱼家门口没有那个烦人的管家了,而是许久未见的阿鱼。
阿鱼看上去皮肤变白了许多,似乎也不怎么不出门的样子,磕磕巴巴地:“祝…祝丘。”
祝丘再次发出那声高傲的鼻音,阴阳怪气地说:“你还知道我叫什么呢。”
阿鱼手足无措地邀请他进去坐坐。
其实祝丘已然习惯人们对他时远时近,他对阿鱼说:“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不会给你造成什么困扰的。”他想告诉阿鱼,特殊、敏感时期已经过去了。席柘只是偶然发病,不会一直那样的。
虽然最近席柘精神还是失常,疑心病也很重,总是猜测着他能长出翅膀离开十川岛。
阿鱼慌慌张张地摆手,解释说不是那样,他现在并没有出行自由。他的alpha要他断绝了和祝丘的往来,这次能见面是因为那人出岛了,“对…对不起。”
“行…行吧。”祝丘很快大度地原谅了他近一个月的销声匿迹。
祝丘偶尔能闻到阿鱼身上伴随着的陌生alpha信息素的味道,浓郁到祝丘情不自禁地问,“你被标记了?”
阿鱼嗯了一声。
“暂时标记?”
阿鱼缓缓摇头,不自然地说是终身标记。
祝丘嘴巴抽搐了一下,“那…那终身标记的话,会不会很疼啊。”
这一次阿鱼很快点了点头。
一个下午,两人坐在地毯上一起玩了会儿游戏机。祝丘不时发出畅快的笑声,和阿鱼无声默契对视后,才收敛了笑意。
快到日落时分,祝丘才起身离开。
临走前,祝丘扣了扣手背,局促问起来,“我记得上次……在海鲜市场,那些人说你的alpha是检查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