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时间到了,大夫嘟囔了两句,在许塘眼周拔了针,周应川制住许塘想揉眼睛的手。
很酸,他想流泪了。
“他现在多大年龄了?”
“十八了。”
“你们知道不,人成年了连骨头发育都闭合了,别说眼睛,眼睛是全身最宝贝的器官,出了毛病得从小治才管用,他这都多拖多少年了…还治什么治,按我说,甭浪费钱了。”
大夫不耐烦地撕下一张收费条:“三十块,在这儿交。”
许塘说:“你怎么漫天涨价,上次来还是十块…!”
“这么冷的天,你看外头冰天雪地的,茶米油盐价都跟着飞涨,治病不涨价啊?嫌贵别治。”
“你这卫生所又不是单为我一个人开的…,你以为整个镇子…”
三十块对他们来说不是小钱,许塘还想再吵,被周应川握了下手臂,拉到他身后去了。
“对不起大夫,我们交。”
听到周应川这么说,大夫才没有恼怒。
算了,一个婊子生的小瞎子罢了,未来的路还不知道得栽多少跟头呢,自己没必要跟他动气,大过年的,平添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