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同时的响动弄得一愣,两个人都拿起手机,点开看了一眼。

俩人同时所在的年级大群,以及各自所在的班级群的群邮箱里,都躺着一张限制级的照片

全身赤裸的喻申鸣大张着双腿,跨坐在不久前还和他们一起待在校长办公室里的、他的父亲腿上,腿间挺翘的阴茎直直地戳在对方小腹上。灰色的车窗外映出校门口的景象,昭显了当前场景发生的地点,而拍摄的角度,似乎是前面的副驾。

而今天喻家过来的人里面,确实还有个从头到尾都没有开过口的“母亲”。

大脑陷入了短暂的空白与混乱,然后池砚舟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抬起头看向赵斯年,脱口而出:“不是秦知干的!”

“他现在和周老师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赵斯年感觉池砚舟下意识地加重了“现在”的读音。

“……我没觉得是他干的。”赵斯年停顿了片刻才出声。

池砚舟的眼睛里带着怀疑:“真的?”

赵斯年:……

两个人隔着茶几对望,空气里逐渐蔓延开尴尬的气氛。

最后,还是池砚舟轻咳了一声,截断了这即将扩散至整个休息室的古怪氛围。

“没有什么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这么说着,池砚舟指了指墙上的挂钟,“下节课要开始了。”

赵斯年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池砚舟重新揣好手机,走到门边拉开了门,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下脚步。

“如果你还是一个老师……不,”池砚舟停顿了一下,没有转过来的面颊只能看到侧边的一点,“如果你还自认是个‘长者’的话,”他说,“就去道歉吧。”

为这一次,也为之前许多次的事情。

抬脚走出休息室,池砚舟合上门,将身后的人不知道有没有给出的反应隔绝在内,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快步朝着走廊一头的楼梯走去。

通过喻申鸣的账号发到邮箱里的照片,很快就被删掉了。

池砚舟回到教室的时候,那封邮件就已经被粉身碎骨,连历史痕迹都被清干净。

但显然还是有不少人看到了那张照片。

一下课,几个见过池砚舟和喻申鸣说过话的人就凑过来,跟商讨什么机密似的压低了声音,跟他打探具体的情况。

池砚舟想了想,把自己知道的挑一部分说了比如那个和喻申鸣长得有几分相像的人是他父亲,他母亲今天也一块儿来了学校,引来了一片惊呼。

显而易见的,这下子,就算喻申鸣还想继续在这所学校待下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只是怎么感觉,某个人用时停这个能力做的事情……好像越来越奇怪了?

低下头吃了一口炒粉,池砚舟忍不住又抬起头,偷瞄了几眼对面的秦知,然后在对方发觉之前重新低下头,专心地应付自己面前的晚餐。

只是他这样做的次数多了,总免不了被抓住。

“怎么了?”不知道第几次和池砚舟对上视线,秦知终于没忍住开了口,面上的表情也有些无奈。

“……没,”池砚舟舔了下嘴唇,“就是……嗯,”他顿了顿,目光飘向一边,“没。”

秦知:……

这异常已经明显到他就是想忽略,都根本做不到了。

但犹豫了一会儿,秦知还是没有多问,把两人面前空了的盘子拿起来,放到了食堂角落回收餐盘的地方,又在回来的时候,顺带给池砚舟带了一杯双皮奶。

对于这种时不时地送到自己手里的“小恩小惠”,池砚舟早已经习惯,随口说了句“谢谢”,就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

“池砚舟,”没有回到原来的位置重新坐下,秦知就站在池砚舟的边上,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