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南的侧腹被一把凝聚着鬼气的雁翎长刀贯穿,鲜红的血沫粼粼在他唇角泛起光来。

“和以前一样,虚晃一枪便能分了你的心。”南狸把刀抽了出来,任那血肉哗啦啦地从创口涌出,“……死过一次的人了,还不长点记性吗?”

南狸话说得戏谑,可几日不见,他一双眼睛已经熬得发了红,唇角尽是燎泡,想必这几日他已在不间断的折磨中死去活来了好几遭。

他一脚踢开周北南。

能伤鬼奴的唯有鬼兵,大片血迹在周北南身前绽开,将他的衣裳染透了。

徐行之失声吼道:“北南!”

话音刚落,徐行之便被一股凌厉的力量攫紧抬起,将他钉在坑壁上的短枪随之脱落而下,落入坑底,把周北南横卧其下的尸骨打散了。

几块遗骨裂了开来,有一道微光在残损的骨架间闪了几闪,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

那柄楔入琵琶骨的钢炼长枪发出了细碎而不可察的响声。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