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不强求,又关你何事?”孟重光强硬道,“请吧。”
说罢,他进了门去,替徐行之又理了一遍经脉。
他提着水壶再走出来时,卅四已离开了。
孟重光看着空荡荡的堂屋,心内一阵难言的烦躁。
……该死。
待他烧滚一炉水,将水壶灌满、提回卧房内时,天色已渐明,徐行之也已醒了。
他卧在床上,手脚俱被藤蔓捆起,看上去疲倦得紧。
听到足音,徐行之睁开眼来,目光很淡地在孟重光脸上转了一圈,便懒怠地看向了他处。
眼见唇色白如纸张的唇色,孟重光心里疼得厉害:“师兄……”
徐行之一语不发。
孟重光把水壶放下,坐于床侧,轻声劝慰道:“丹阳峰与风陵山尚在,自会合纵抗敌,师兄硬要回去作甚?”
徐行之闭上了眼睛。
孟重光摸一摸自己微微肿起来的脸颊,心里更慌了。
师兄以前未曾打过他,也未曾这般疏离于他……
难道……四门对师兄这般重要吗?
他难道做错了吗?
孟重光不安地伸手,试图去抚徐行之的脸:“师……”
徐行之把脸往侧旁一偏,躲开了他的指尖。
孟重光握了握拳,终是不敢再强行亲近于他,只好默默退出卧房。
在卧房外转了数圈,他眼间陡然一亮,打了伞,在淅淅沥沥的残雨声中再次出了门。